下三滥的事情推在了他的身上。
“我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那个姓莫的是他自己一时鬼迷心窍,那些流氓地痞也是他们自己打上门来,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谭一鸣说完,又狠狠瞪了殷少尋一眼,气愤地冷哼一声,打开车门坐进去,随即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啊咧,还和我生气瞪眼睛,明明是你自己……”
殷少尋瞪着远去的车子,只咕哝了半句,就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事到如今,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怕是真的冤枉这个家伙了。
和这个混蛋朝夕相处,殷少尋自认还是了解一点他的性子,这家伙或许霸道骄傲,或许无赖奸诈,但是或许因为是像他这种成功的商人必须一诺千金,他的性子倒有点侠气。
例如今天这件事,如果真是他搞出来的,那自己被蒙在鼓里的话,他固然不会主动坦白。但是如果都被自己给揭穿了,那他也绝对不会不认,最多就是再耍耍无赖,说几句“太想你了,思念难耐”之类的混帐话来混过关。
想到这里,再看看汽车消失的方向,殷少尋脸上不由得就有些讪讪的。刚回头,就看见小恬笑得神秘兮兮地站在他身后,扮着鬼脸吐着舌头道:“冤枉人家了吧?心里是不是有些不好受?”
“你开什么玩笑呢?”殷少尋在她脑袋上刮了一巴掌:“我有什么不好受的?最好他从此之后再别过来了,那我才是烧高香呢。”
“嗯,要是谭大哥不过来,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呢?”小恬斜睨着他:“就怕你未必有办法摆平呢。”
殷少尋冷笑一声,双手插在裤兜里往回走,一边断然道:“再来一回这种事,莫老板就爱咋咋地吧,反正都是他活该。”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小恬,很认真地道:“小妮子你给我,无论是我,还是你妈妈,云姐,明叔,尤其是你,我们和谭一鸣,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从来就不会有你说的那种没有他怎么办的情况,没有了他,我们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小恬点点头:“嗯,这个我也明白的,书上也都说了啊,灰姑娘嫁给王子未必就是幸福。可是我感觉,谭大哥对阿寻哥哥真的是很痴情,要是他让你进入他的世界怎么办?”
“不怎么办,拒绝呗。他总不可能在我身上浪费一辈子的时间。”
殷少尋微微仰着头向前走,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中如释重负的同时,却不知为什么竟还有淡淡的一丝酸涩,当然,只是极淡的一点,一闪就过去了,以至于他毫无所觉。
旁边的小恬撇撇嘴:“我觉得你想得过于乐观。”
殷少尋一笑:“不乐观又能怎样?最悲惨的事情都经历过了,不乐观地活,好好儿地活,都对不起自己。”
小恬耸耸肩,没有再说话。她心里总觉得这两个男人是不可能完全断了关系的。不过这俩人实在太能折腾了,折腾得好像都没有自己能够插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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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一鸣从那天过后,果然再没有来过酒吧。殷少尋这一回是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暗道那混蛋终于厌恶了这场游戏,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只是高兴轻松之余,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帮了酒吧一个大忙,却被自己冤枉的负气而去,这心里似乎就总有丝丝缕缕的不舒服。觉得自己当时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气人了,虽然像那种混蛋,用什么口气对待他都不必愧疚,但不管怎么劝自己,心里这一丝不舒服却始终挥之不去。
小恬不敢相信她无比看好的这一对就这么玩完了,私下里也曾偷偷给谭一鸣打过电话,不过对方总是关机。她无限懊恼地叹了口气,心想真没想到啊,那个谭一鸣竟这么脆弱,既然受不了阿寻哥哥的脾气,你还来酒吧里找他干什么?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殷少尋终是和谭一鸣彻底的断了关系。虽然心中想起那夜的事,还是有点发苦。但从此后身边不再有谭一鸣的阴影,这个事实让他很是兴奋满足,相形之下,那点不适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人遂心的时候是不能太过得意的,不然就很容易乐极生悲。就好像他现在。
“哇,轻点儿好不好?我现在是伤残人士,你不要靠近我身边啊。”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殷少尋两只胳膊上打着石膏,都被绷带吊在胸前,因为刚刚被小恬碰到,所以痛得哎哟连声。
“是是是,伤残人士。”小恬没好气地戳戳殷少尋肩膀:“没听说有你这么笨的,救一只猫结果把自己的胳膊给赔进去了,还是两只胳膊。我长这么大,只看过吊着一只胳膊的人,还没看见过像你这样两只胳膊都被吊起来的人呢。”
殷少尋瞪了她一眼:“我乐意行不行?废了两只胳膊救活一只猫,我觉得值可不可以?”
“是是是,当然可以了,你多伟大啊,爱心人士。”小恬皱着鼻子笑:“真要有骨气,以后不要被碰一下就叫得杀猪一样啊,伟大的爱心人士。”
“哼……”对她的挑衅,殷少尋索性别过头去。
兰姐和明叔从拐角处走过来,对殷少尋道:“刚刚大夫和我们说了,你这种情况,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两天。本来我们就挺不放心的,这样更好,你就安心住两天院,然后再回家吧。”
“那怎么行?现在医院都是销金窟,宰你没商量。要真在这儿住两天,没有个千儿八百的你都甭想办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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