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的目光完全被荆棘权杖所吸引了,这与他在人界使用的一模一样,也是最适合他的武器。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伸手握住了荆棘中的权杖。
荆棘顺从地退去,他摸到了冰凉的权柄,然后用力将权杖抽出。它的每一丝棱角都如此完美,仿佛一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然而只有他才知道,这美丽的背后是强大到令一切事物黯然失色的力量。
“它很有魅力,对么。”欧兰铎注视着他手中的权杖,有些不甘道,“若不是我的魔法不足以支撑这把权杖,我可舍不得将它给你。”
爱德华没听见他的话,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把权杖上。直到欧兰铎不满地推了他一下,“喂!”
“哦,抱歉。”爱德华回过神来,对欧兰铎进行了反催眠,“好了,如果有人来催眠你,只要内容在我刚刚所说之内,那么你就可以避免。”
“你知道晶石的事情吗?”欧兰铎忽然问道。
“您是指压制神族的晶石吗?”爱德华看着他,“当然,因为这件事,您几乎和梅菲斯特在一条船上了。”
“我想下去。”小教皇直白道,“你有办法吗?”
“办法?”他转了转眼睛,“您下船是因为信仰,还是因为恐惧?”
“在你没来之前我是出于对?*竦尿诚。;
“所以您抛出了橄榄枝?”
“不是正合你们意么。”欧兰铎依旧冷淡道,“因为先前的催眠,所以我知道不少关于梅菲斯特的事情,这对你们来说很有帮助吧。”
他从安放权杖的支架上摸出一个小纸卷,转身放进爱德华的袖口中,“还是你们需要先验货?”
爱德华收起纸卷,忽然笑了一下。
教皇看起来只有十三岁,还是小小的一只。他的嘴角抿得很紧,像是刚被欺负过,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瞪得很大,带着点儿愤恨与不甘。
看得他……想要玩弄一番。
他伸手揉了揉对方长长的金发,因为摘掉鹿角桂冠的原因,欧兰铎的发丝有些凌乱。爱德华俯下身,“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欧兰铎的脸涨得通红,他一把拍掉爱德华的手,冷哼道,“注意你的态度,爱德华勋爵……至于要求,我猜你们日后必有什么动作,恐怕会颠覆天界,你就当我在下注吧,赌得就是你们能够成功,好坐稳教皇这个位置。”
“您的信仰呢?”
“早已成为弄权者手中的玩物罢了。”
※※※
爱德华离开礼拜堂,转去了地牢的方向。塞柔涅斯存活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安宁。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爱德华闪身藏进角落里,一个简装的女人正前往这里,她手中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发光。
是欧斯塔娜。
爱德华皱起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欧斯塔娜的身体很僵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走动着,而且一路上没有任何守卫阻止,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帮助她。她径直经过爱德华的位置,把后背暴露在他面前。
那个方向是通往塞柔涅斯所在的牢房的,她手里难道是……晶石?!
爱德华悄声跟在后面,然后在转弯的刹那他猛地伸手蒙上了欧斯塔娜的口鼻,另一只手用荆棘权杖画了个空间门,把她拖了进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欧斯塔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爱德华的房间里。她的双眸瞬间清明了,“你……唔!!!”
爱德华捂住她的嘴,放了个隔音结界,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刚刚被控制了,欧斯塔娜,你手里的东西就是控制你的人想得到的。”
她傻傻地摊开手,爱德华放松对她的钳制,“这是……晶石?”
“塞柔涅斯是神族,而你偷走了控制她的晶石,是谁指使你一目了然。”
“天哪……”欧斯塔娜知道他说得多半是真的,因为自己前几日确实见过欧斯塔娜,“我、我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办法补救吗?!”
不过她马上回过神来,“对了,我深夜偷晶石你为什么会在哪里?你是去**什么的?”
“我不在那里。”他辩解道,“是一名侍卫发现了你,送到教皇那里,他为了使你脱离控制只好将你隔离半个晚上,而我一早过去做礼拜正好碰见而已。”
“你、你在乱讲什么啊?”
“我是在乱讲。”爱德华平静地看着她,“但只要度过这个夜晚,我就有能力把这件事变成真的。”
欧斯塔娜泄气了,“我斗不过你这些阴谋诡计。”
“谢谢夸奖。”他坐下来,“来聊一聊吧,公主殿下。”
欧斯塔娜警惕地看着他,“你想**什么?”
“您信仰t;
“问这个**什么?”她极不情愿地说,“我们不都是?*竦淖用衩础!;
“您心里其实对这种半强迫式的信仰不屑一顾,哥特与叛逆是反抗的手段,以发泄内心的愤恨。”爱德华盯着她脸,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是这样吗?”
“……我拒绝回答。”
“那么我们来聊聊您的父亲梅菲斯特天王陛下。”他换了个话题,“他对您十分宠溺吧。”
欧斯塔娜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
“可您是否知道,道尔萨斯家族有一种根植于血脉中的天赋——催眠,您的父亲从来没提过,而您也从来没有感觉。”
她忍不住打断,“喂,你也太轻看我了吧,这个我当然知道,道尔萨斯是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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