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教皇陛下。”他迟疑着回答,“我的手心被苦修的荆棘划伤了,我担心血污会玷染吾神的光明。”
他把手背到身后,将衣领不易察觉地往下拉了拉,露出一点黑荆棘的影子。
然而欧兰铎却相信了有些这个牵强的理由,他撇了一眼对方的脖颈,神色缓和了些。
就在爱德华松了一口气时,他的背脊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欧兰铎却好像察觉不到他的异样,依旧盘问着他关于信仰上的问题。
爱德华应付着教皇,因为过分的紧张,身体敏|感程度有意无意地放大了。他的肩膀被环住,他努力平复着呼吸,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并无两样。
是、是那个家伙……
他的被迫纵容使对方变本加厉,爱德华甚至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然后有什么含住了他的耳垂,灵活的舌尖在肆情。
爱德华讲话的声音轻颤了一下,欧兰铎有些狐疑地盯着他,却找不出丁点异样。
“与我讲话让你不舒服吗?”他不悦道。
冰凉的发划过他的颈间,然后逐渐向下。那人隔着一层薄薄的素色长袍亲吻着爱德华的背脊,他们的身份仿佛被滑稽地颠倒过来,他对待自己的轻柔热切就像信徒虔诚地膜拜神祗。
“没有,教皇陛下。”他匆匆辩解道,“我也许只是……嗯啊、有点晕眩。”
“晕眩?”欧兰铎再次瞄了一眼若隐若现地黑荆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苦修的时间过长了,爱德华勋爵。”
背后的蝴蝶骨被微凉的指尖所爱|抚,伤口还未曾痊愈,他那情悦到了对方。爱德华终于开始慌了,为了不暴|露他只能尽快找借口回去,但欧兰铎显然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他离开。
“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他指了指雕刻着羽翼纹路的木质长椅,“等一下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我希望你能精力充沛。”
爱德华不得不走向长椅,当他想弯身的时候一股虚空中的拉力狠狠扯了他一下,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光滑的椅面上。然而这只是表象,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坐在了那个人的腿上。
尽管这个的怀抱温柔而又契合,但他还是潜意识地恐慌着。那只戴着戒指的左手在手套里微微颤抖,爱德华想要合起掌心,但被迫于对方的强|势,他只能缓慢地将手套退下,露出戒指的银光。
倘若欧兰铎此刻回过头来,他必然会惊愕地发现原本应该休息的人正全身紧绷,仿佛正同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战斗着。他的左手在空中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露出款式简洁的男士婚戒,好像有人正亲吻着银戒,并且反复摩|挲他的手指一样。
可教皇并未有,他昂首挺胸地离开了礼拜堂。因为是教皇私用,所以这里是神殿里唯一没有任何骑士守卫的地方。只要将门关上,什么动静都会被隔绝。
于是罪魁祸首更加肆无忌惮,爱德华凭着感觉抓住他的袖子,用祈求的口吻道:“把戒指摘下来好吗?”
“我不可能永远带着手套。”他尽量放低自己的态度,以争取对方的最大让步,“一旦有人发现这枚戒指,他们会治我的罪。”
他耐心地等待片刻,手中的力度分毫未松。对方似乎是考虑了一下,然后抽掉了他的腰带。
爱德华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某种不好的记忆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当那双手拂过他的欲|望时,爱德华猛然明白了他的未言之意。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无能为力。那枚戒指被一点点取下,随着那只作恶的手一起探|入了长袍下摆。爱德华还是没有忍住内心的恐惧,他攥紧对方的手,几乎哀求道:“凯尔……”
片刻的示弱却换来了更猛烈的进攻。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暗金色的长发早已散乱,那双平日里总是透露出冷意的蓝眼睛仿佛冰雪初融的湖面,情不自禁地染上潋滟的光泽。原本神圣的素色长袍被揭开了一点,就像被打开的蛋糕盒子,露出了最甜美的一角。
戒指触碰到了欲|望的顶端,他伏在对方的肩头,身体微颤。但它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摩擦着那青涩的部位,刻意撩欲。等到他绝望地咬住这肥美的饵,男人才开始有所动作。
“太紧了……啊!”
戒指的内侧似乎是刻了什么东西,粗糙的纹路带来更大的刺激。爱德华下意识地合拢双腿,旎。那种冰冷的、被束|缚的触感牢牢地锁住了他,就像被打上了某种记号一般。
而他现在只能被另一个人开锁,只属于另一个人。
姗姗来迟的亲吻落在他的眼角,他不得不闭上眼睛,那里流淌的蓝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来。掉落的手套被拾起,对方抬起了他的手腕,将它们缓缓带上。
最终礼拜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爱德华支起身子,步伐不稳地走向盐柱前的光明神像,他几乎是倒在了基座旁,但高昂的头颅却固执地仰视着神像,仿佛在寻求救赎。
当欧兰铎推开那扇铜门的时候,木质长椅冰冷空荡,金发碧眼的青年跪倒在神祗的足下,大敞的宽领露出苦修的黑荆棘。听到的教皇的脚步声后,他站了起来,在光线中微笑道:“您回来了,教皇陛下,感谢您对我的体谅,我现在好多了。”
欧兰铎看着他的眼睛,对光明的敏锐使他察觉到了某些细微的变化。爱德华的表现几乎毫无破绽,但他的笑容就是让欧兰铎觉得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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