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刚和曹云的家是幸福的典型。夫妻两人工作环境稳定,经济情况良好。儿子也活泼健康聪明,家中的老人也是身体健康。他有时候偷偷想,如果不是唐跃那个时候突兀的出现的在他的生命里,也许这一切都是他的,而且严晓刚家的大胖儿子也是自己的。
谢萌章自然不敢表达这个龌龊的想法,但是他的羡慕却是实实在在的,可今天一敲门就愣住了,这哪里是个家啊,完全是个战场,到处都是碎玻璃。严晓刚开门的时候头发像鸟窝,脸上全是抓痕,衣服是乱七八糟的。谢萌章看着那一地的碎玻璃就懵了,看到谢萌章的时候严晓刚倒是很镇定,说:“你等下。”转身进门就把他儿子给拧了出来,塞到谢萌章怀里:“帮我带一下午,我要收拾曹云那娘们儿。”说完就啪的一声关了门,估计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谢萌章拧着严晓刚的儿子问:“小虎,怎么回事?”小虎有五岁了,小大人似的:“没关系,叔叔,我们去吃麦当劳,我再给你讲。”
严小虎淡定的样子把谢萌章给唬住了,觉得这小孩儿挺不一般,结果在吃了几个鸡腿后严小虎才告诉谢萌章这种事在他们家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只不过以前谢萌章没碰到过,他们吵闹一下午就好了。谢萌章就好奇的打听:“他们为什么吵啊?”严小虎摇晃着脑袋:“还不是爷爷奶 奶的事,我爸说要把他们接来一起住,我妈不愿意。”谢萌章一听,早就知道他们家有这个问题,也不跟着掺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小虎给弄了出来,正好慰藉一下自己这颗孤寡老人的心。
严小虎也很喜欢谢萌章,因为谢萌章心软,他要什么都给买,要吃什么也给买,而且还会陪他去游乐场,任他吃无数的冰激凌,就是他撒娇耍赖,谢萌章也会哄他,还会抱着他肉呼呼的身子亲热的喊儿子。可是喜欢归喜欢,到了晚上,严小虎还是惦记着自家爸妈,惦记着回家。
把严小虎死沉死沉的身体抗在肩膀上,谢萌章又把他送回了家。严晓刚跟曹云应该已经歇战了,屋子也打扫干净了,只是曹云一直没露面,大概还难受着呢,谢萌章也不好打扰,就自己怏怏的走了。走之前严晓刚把他送到楼下,还在楼下和他攀谈了几句,末了说:“老兄,我真羡慕你啊,我这日子没法过啊。”
谢萌章心里想,我才羡慕你呢,我的日子才没法过。
一个人吃饭,睡觉,看电影,一天,一星期,一个月都还好,可是过了一年,你就会觉得很寂寞啊,很寂寞。身边有一个人的话,哪怕不漂亮,不温柔,不体贴,只好活生生的,握着她的手是热噜噜的,那也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
第二天谢萌章去医院的时候方竞优就已经准备出院了,他早就好了,只是一直赖在医院不肯走。这一下又突然活过来似的,谢萌章跟着他跑上跑下,这边办出院,那边先去牙科挂了个号。方竞优得把他的门牙给补上。
因为两颗牙齿都齐刷刷的磕掉了,所以要做烤瓷牙,方竞优好像最近也有些弹尽粮绝了,就伸出手:“谢萌章,给我借五千应急。”谢萌章磨磨蹭蹭的不愿意,一是他最近也很穷,二是他觉得方竞优要是缺两颗门牙,一定特喜庆。
在良心和道德的折磨下,谢萌章还借了五千块钱给方竞优整门牙。
方竞优经此一难以后又开始早出晚归,直到有一天告诉谢萌章,说他找到工作了,谢萌章就问他找了份什么工作。方竞优说:“保洁人员。”谢萌章就懵了,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啊,好歹也有事业单位的工作经验啊。方竞优满脸不在乎:“你不懂。”谢萌章说我当然不懂,方竞优就说:“他也在那家公司呢,。”“谁?”“骆天佑。”
谢萌章目瞪口呆:“你是冲着他去的啊?”方竞优一点头:“当然。”谢萌章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倒是方竞优,一下子把话都倒了出来:“我从上大学那会儿就喜欢他,虽然后来分开了,但是我再也没喜欢过别人,也不会喜欢别人,所以,你即使觉得我恶心变态也罢了。我就是爱那个男人,不能自拔。”谢萌章摆摆手,有些尴尬的笑:“那哪能啊?”虽然这笑着,他还是想把方竞优赶出门去。这房子是不能租了。可方竞优那边却突然做小伏低:“萌章,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想朋友,就是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情谊吧。”这一席话,是把谢萌章给堵的严严实实。谢萌章呵呵傻笑:“是啊,朋友啊… …”
作者有话要说:爷爷奶奶都要河蟹,真他妈好笑。
第 49 章
谢萌章对于方竞优是无可奈何了,他以前觉得方竞优跟他一样单纯,现在才发现。方竞优是披着羊皮的狼。
谢萌章在网上跟骆天佑抱怨说:“方竞优真是没脸没皮啊,为了追你,去你们公司当保洁人员了啊。”骆天佑扔了一个咆哮的表情:“还不是你透露的我的私人信息。”谢萌章没有话说了,只好八卦一下:“谈谈你们的恋爱史吧。”骆天佑给了他一个白眼的表情就下线了。谢萌章摸摸鼻子,觉得总有一天要拿这两个人开涮。
因为方竞优找到了自己的“事业。”谢萌章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出山了。毕竟他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米虫生活,他已经有些囊中羞涩。
谢萌章找工作找得比较闲散,买了几分招聘的报纸。进了几个招聘会,投了简历就坐在家里等电话。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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