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警察和高逸反应过来,想要找人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好像是在人海中蒸发了一样,又哪里找得到她的影子?
总算魏明从小到大,还算是积了些阴德,在病床上一连躺了十天以后,终于有了醒转的迹象。高逸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魏明的孩子接上,然后直奔医院病房。
孩子还小,又是好些天都没见到双亲了,这会儿力气大的让高逸几乎都要抓不住他。
魏明看看孩子,再看看抱着孩子的人,想要伸手过去摸摸小孩儿,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样,动一下就吱呀呀乱响,而且还有点不太受自己的控制。现在,他浑身上下,感觉最清晰的,就是来自头部的疼痛。钝钝的,又不像是刀子在磨。他努力去回忆了一下自己出事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可他的记忆好像是出了什么差错,能够回忆起来的细节,总是一段一段的,一些关键点是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比大夫一开始的预估要差得多,想要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平,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复健以及治疗可以达到的。
魏明听了大夫的讲解,虽然里面很多专业术语他都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大概预估了一下自己后期治疗所需要的费用,听起来就不像是他一个靠给人打工的人能够负担得起的。更何况,他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儿子,柴米油盐哪一样不是钱?
作者有话要说:
☆、钱钱钱钱
即使再不愿意,魏明也不得不接受来自高逸的帮助。他自己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如果回到老家去,医疗条件跟不上,再加上他又没有可靠地收入来源,哪个亲戚能接下他这个大包袱?估计,只有一天天的数着日子等死一条路可走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魏明总是不自觉地就会想起自己出事的那天,安澜单独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然后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在外面等一段时间,避开那一劫。可这世界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
魏明在医生的帮助下,努力站直身体,忍着身体上的各种不适,配合着大夫的步伐,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着脚步,一遍又一遍的做着鼓噪乏味的手部练习。累了,就扭头去看看蹲在地上自己玩耍的小宝贝,现在,孩子已经变成了支撑着她坚持走下去的动力。
偶尔,魏明也会顺着窗口,向外望望天空,想想于丽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好像对方一下子就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孩子也不来看一眼了呢?那她之前为什么还要跟自己闹?
魏明想得很多,想知道的问题也很多,但他聪明的一句都没有问出口。他大概知道,只要是自己提出的问题或者要求,高逸就一定会回答或者满足他的需求。但是,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呢?现在他已经很被动了,实在想不出,如果自己再多欠高逸一点,除了以身相许去还债以外,还有什么方法可行。
高逸这段日子被高程看的有点紧,以至于他想关心一下店里的事情,或者到医院看看魏明和小孩儿,都变成了十分奢侈的事情。高逸心里大概能够明白一点高程的心理,无非是觉得,自己前面二十几年都没好好管教自己,以至于现在自己长歪了,想要补救一下罢了。可他现在毕竟不再是小孩子,也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和世界观,这些已经不是高程随便说去努力就能够改变的。
如果硬要让高逸对自己这个血缘上的父亲的行为作出评价的话,他觉得“多管闲事”这四个字还是比较合适的。好在他不会傻到真的把这四个字说出来,所以,两人除了对对方相看两相厌以外,倒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和谐的地方。倒是高逸他妈觉得,难得丈夫能够想着把心思也放在小儿子身上一部分,觉得蛮欣慰的。认为,丈夫不管在外面怎么乱来,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原配和两个儿子的,着实开心了好些天。
高逸虽然不是个愚孝的孩子,但母亲毕竟是自己成长道路上,最为重要的一个引路人,也占据了他心里最为柔软的一方小天地。但凡是能够让她高兴的事情,哪怕是自己苦一点,高逸也不反对去做。所以,高逸和高程间尴尬的局面,就越发的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一去不回头了。
难得高程这两天又有了新的工作去忙,抽不出更多的时间时时教导高逸,也就让他得了片刻的清闲。去多玛看过店里的经营状况以后,他就随手买了个果篮,来看魏明了。
“看来,你这倒是恢复的不错!”高逸很随意的依在一旁的架子上,伸手在魏明的肩膀上拍了拍。嘴上说着打气的话,心里倒是并不意外,自己才几天没来,他的手指通过复健,就已经可以很容易的就抓起小木棒,把它们放到卡槽里了。毕竟他还年轻,身上所谓的后遗症也并不十分明显,若是看不出明显的进步来,自己才该着急呢。
“嗯。你今天,不忙么?”魏明看到高逸过来,扯着嘴角笑了笑。
“你希望我很忙么?”看到魏明的笑脸,高逸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不少,转个身,把在一旁地上自己玩耍的小孩儿抱起来逗弄了几下,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条巧克力,在小孩儿眼前晃了晃,“喏,叫叔叔,叫了叔叔,我就把这两条巧克力给你吃。”
“苏苏……吃!”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多是些年轻人,瞅着空闲可没少逗弄小孩儿玩儿,叫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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