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傲,就像是淤泥里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漂亮而干净。然而在这个染缸一样的圈子里,这样的人通常只有两种结果,失势淡出,或者浸染污浊。果不其然,只过了短短两年他就从山巅跌入谷底,不得不低头相求。然而即便是求人,他的态度还是这样桀骜的,犹如执拗不驯的野马,不肯妥协。
综合评定卓悦,并不差。与那些单单外貌俊美的男演员不同,他的眼神清亮剔透,专注时仿佛直视着你的内心。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清然自若的风韵,仿佛从古画里翩然而出,让人一见难忘。这也就是为什么古装剧喜欢找他做主演的原因,如果好好培养,他会有所成。但前提是要先磨掉他身上那些锋利的尖刺。
方明衍淡淡地看着那人:“如果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打算付出什么作为交换?”
卓悦有一瞬的迷惘。
他孤单地站着,眼里泛起许许多多难以形容的情绪,最终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轻轻垂下眼眸:“用我所有的一切。”
听到这个答案,方明衍笑了,颇有玩味地问:“这个一切里,包括你的自尊、坚持和底限?”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是。”
“好。”男人慵懒地坐着,一双长腿搁在茶几上,“你既然能找到这儿来求我,自然也该查过我的喜好。今晚你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就签了你。”
卓悦在原地僵立了一会儿,认命般一把扯掉围巾,然后脱掉大衣。方明衍身边那两个mb早就识趣的站到一边去了。他在男人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洋酒倒了半杯送至男人眼前,也不说话,一双黑色眸子拘谨不安地望着对方。包厢里温度挺高,他刚才一直裹着厚实的大衣围巾,身上有了一层薄汗。加之刚才喝下去的酒劲慢慢泛了上来,体内也燥热起来,白皙的面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嫣红。
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子,从不参与,连开机宴、杀青席也只略坐一坐就走了。那时候他正红,沈浩风也不强求他。所以直到今天都没主动陪过酒,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小冰桶,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卓悦揣度那大约是要加冰块的意思,拿不准数量,只夹出两小块来放进杯子里,再度递过去。
方明衍勾唇,对站在一边的两个mb说:“新来的这位似乎不懂怎么陪酒,你们做个示范吧。”
两人点头。高个的那个倒了杯酒,喝一大口,冲卓悦指了指自己鼓着的嘴巴,示意并没有咽下去。接着勾住矮个的后颈便吻了上去,将口中的酒喂给他。唇舌交缠间,有酒液从嘴角淌下来,发出的声音让卓悦面红耳赤。
“学会了吗?”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侧目悠然看着他。
卓悦只觉得浑身僵硬,无措地站着。
他需要这个机会。他的演艺事业已经到了绝境,养父借的那些高利贷也即将到期,再不还钱就被那些黑社会活活打死……
他木然地拿起杯子,脑袋里一片混乱。
有个声音一直反复不停的在耳边低声蛊惑——如果今天失败了,你将再无出头之日。你不是个演员吗?就不能发挥你的演技来演好这场戏吗?最多就是献身,你已经一无所有,这具身体又能值几个钱?这不过是娱乐圈里的潜规则而已,他们都是这么做的,又不只是你一个人……
不过,是一场戏……他痛苦的阖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变了。没有了茫然无措,漆黑的眸子安定下来,泛着沉郁的光。
这是他入戏时的状态。
卓悦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一点点靠近方明衍,然后伸长脖子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双唇相触,缓缓张开,想要将那些酒尽数送入男人口中时,却被那忽然探出的舌缠住。转眼对方便侵入了他湿热的口腔。
卓悦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几次,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分分钟便败下阵来,任由对方长驱直入,夺走了控制权。不一会儿喉头颤动,被迫将那些酒尽数吞咽下去。他被这唇舌间的压迫折腾得透不过气来,双手抵在胸口用力却推不开上方的男人,不住发出“呜呜……”的喉音。
这是他第一次被男人亲吻,这种被掌控的压迫感让他觉得恐惧。好不容易一吻结束,卓悦喘息着靠在沙发上,开口道:“方总,我酒量不好,再这么喝下去会醉……”这话里有了些讨好求饶的味道,声音也温软许多。
方明衍勾唇:“我喝多少,要看你喂得好不好。”
卓悦手里拿着杯子,整个人靠过去贴在男人身上,仰起脸用那双墨黑色的眸子望着对方,轻声说:“方总是嫌我笨了?”
这样的撒娇对于别人而言不过是调情的小菜,对于一向清冷的卓悦而言却是极限了。身体在靠近,心却恨不得立即逃离,太过亲密的距离让他握着杯子的手紧张到禁不住微微发颤。
“没事,我可以教你。”方明衍握住他的手腕,将那杯酒送到嘴边饮了一口,然后挑起他的下巴压了下来。这一次的入侵比刚才更为强势,半强迫性质的捏着下颌让他张口,还用力扣住了他的后颈。舌头一推,连酒带冰块一齐顶进了卓悦口中。男人的舌在充满酒液的口腔里肆意妄为,进犯着被冷酒降了温的口腔,调戏着那渐渐融化的小冰块,纠缠着那条羞涩而慌张的软舌,检阅着充满了冰凉酒意的每一寸领土。
本就染了醉意的卓悦此时有几分迷离,缺氧的感觉让脑袋更加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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