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弋就咬了他的唇,不满地呢喃,“别做了,我肚子饿。”
流弋用膝在沙发上直起身体,让叶阡程抽离他的身体,带出来的体乱。
叶阡程用手指沾了一点液体抹在流弋被吮得发红的乳|尖上,很狂放地笑了一下。
参照上一章
这一年的寒假已经名存实亡,春节叶阡程也没回南阳,两人过了一个简单的春节,吃了年夜饭在一片烟花爆竹的火光里看着电视啃一个苹果,苹果没吃完嘴唇黏在了一起,互相扯掉对方的衣服在沙发上做|爱。
很快,例行的实习结束了,然后是匆忙混乱的毕业论文和答辩,最后是毕业典礼,吃散伙饭,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喝醉了又哭又笑,但是没有具体的悼词祭奠这最后一站青春。
流弋被灌了不少酒,醉到只知道给叶阡程打电话,稀里糊涂地连地址都说不清楚。
“乖,在那里等我。”
流弋听了叶阡程的话,抱着手机找了个沙发角落头晕地躺着。
等感觉有人在扶他,在包间里闻到靠近的熟悉气味就闭着眼睛把手伸了出去,摸索着搂住对方的脖子。
许多人都喝的醉了,几乎没人注意叶阡程的到来。
流弋的酒品不算很坏,但是闹起来也让人够呛,反常的话多,坐在车上也搂着叶阡程的脖子不放,脸埋在胸前说胡话,叶阡程要抱紧了才不至于让他滑下去。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两个人,脸上惊悚的表情。
到了小区外是把人背回去的,人不重,就是喝醉后身体很软,要很小心才不会掉下去。在楼梯上遇到楼下住的邻居,帮忙扶了一下,念叨着年轻人真是爱作践身体。
“毕业了挺伤感,多喝了一点。”叶阡程解释一下。
这个小区住的多是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深居简出的人,知道他们是旁边高校的学生,对他们印象也不错,偶然见面也表现得热情。
叶阡程有点洁癖,忍受不了酒味,开了门把人放下来打横抱进了浴室。流弋靠着墙,醉眼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脱他衣服的人,嘴角噙着模糊的笑喃喃,“叶阡程,我最爱你了。”
“我最爱你……”反反复复重复的都是这句。
清醒时表白过的话也不过是“我喜欢你”,喝醉了反而流畅无比地说爱,甚至记得强调是“最爱”而不是“只爱”,爱叶阡程的人不只他一个,也不稀罕他的这份唯一,如果有度的衡量,他想,自己是爱他最深的一个。
叶阡程停下手,轻笑,嘴唇贴上去吻薄薄的红唇,“嗯,我也是。”
流弋把手臂缠上来,狭长的眉眼弯起,一脸迷离的笑,敞开的衣领露出弧度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从叶阡程的角度看过去,是一片妖艳的诱惑。
嘴唇游移着吻上脖子和锁骨,只是舔舐胸前的□,流弋就轻吟着软了下来,仰起头急促地喘息。
叶阡程把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除去,打开淋浴。流弋眼睛里进了水,嘴唇被叶阡程堵着,湿滑的舌头混着热水在口腔里舔过,舌尖抵在一起酥麻缺氧的感觉。
这是很缠绵的一个吻,鼻尖蹭着脸颊,气息缠在一起,有点交付彼此的感觉。
早上是被从窗子吹进来的风吹醒的,被子只盖到腰间,似乎昨夜又下了雨,粘在皮肤上的凉气满是潮湿。在叶阡程怀里转了一下酸软的身体,和叶阡程脸对着脸。
叶阡程的五官很立体,嘴唇薄削,但是延伸到下巴的侧脸线条温和,冲淡了本该给人的冷漠,有了温柔的轮廓。
是容易让人迷恋的长相。
流弋用食指在这张脸上描摹,划到唇上时被抓住了手,叶阡程睁开眼看他,“这么精神?”
搂在背上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给冷凉的皮肤带来一点温度。
流弋确实很精神,压着叶阡程的肩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搂紧脖子,灰色的瞳仁闪着少见的神采飞扬,“毕业了,真好,我们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
“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叶阡程微笑着附和他,拉上被子来盖到肩上。
“我们要回南阳吗?”
叶阡程收紧手臂,勾了一下唇角算是回答。虽然他在北京已经有了一定的人际关系网,但是叶家在政界涉水很深,北京更是是非之地,许多人通过他看的还是他父亲的影子,不管以后从事的是哪一行,他都想独立一些。
所以大四这一年他都没忙着找工作,只是接了几个工程项目,几个月下来也赚了不少的钱。
流弋对南阳的感情很复杂,那里既是生养他的地方,但是想起流苏,那个以蓝天白日为背景坠楼的身影就莫名地清晰,在睡梦里都能惊醒。
那是他永远忘不掉的一幕,截断了他少年时最后一线支撑。
叶阡程看流弋脸上的神情忽喜忽悲,身体似乎也有点发僵,摸了一下他的脸问,“想什么呢?”
“想起我妈了,”流弋沉默了一阵,看叶阡程在等他说下去,才低声继续,“我总是想她……但是从来不去看她。以前我恨她,和别人一样鄙视她,可是她在我面前死掉了,我很怕,做梦经常梦见以前住在一起时她化了妆问我好不好看,每次她这么问我就吓醒了……”
叶阡程想起那个女人,唯一的印象是很妖艳妩媚,说话的语调表情都很尖刻。流弋后来和他提起来只淡淡地说了句她过世了,别的一个字都没多说,表情像是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是偶尔说梦话,喊的都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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