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后,胡铁花方收了剑,叹道:“好险啊。”
楚留香一拧眉头:“你们受伤了?”
“没有。”胡铁花道:“我只是在想这次若不是有傅老弟在,我就完了。”
傅凌衣随手拉过椅子坐下,为楚留香他们简单解释。
听他说完,楚留香松了口气:“还好你在这婚房中,若不然长公主就要枉送了性命。”
傅凌衣也不在意,对他而言只是顺手为之的事,“只是又让石观音跑了。”
他原本还想着用蛊虫,但石观音一身清淡优雅的香气飘的满屋子都是,蓝玉遥根本分辨不出方位。
一次就够了,这次居然还让石观音走了,傅凌衣有些气恼的鼓了鼓腮帮子。
第一次可以找理由,第二次还能找理由吗?
只能说技不如人。
胡铁花拍拍他肩膀:“这也没办法,石观音的轻功身法可是比老臭虫还略胜一筹。”
“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完好无损就很幸运了。”
见过石观音的身法招式他才知道,他压根在石观音手下过不了三招,石观音的武功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人惊骇。
这次全靠傅凌衣,若不然石观音的阴谋就要得逞了。
傅凌衣瞥他:“我是不是应该说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胡铁花摇头哈哈一笑:“我这叫有自知之明。”
傅凌衣也不知该无奈还是该赞同,眼角余光正好瞥见龟兹国王一行人过来。
傅凌衣觉得要解释了,于是就不着痕迹地拉了拉楚留香的袖子,漂亮的凤目写满了:你来、我先撤。
站着的楚留香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嗯。”
意识到自己动作的楚留香手都僵了。
姬冰雁和胡铁花:……
傅凌衣:“……”
他闭了闭眼,控制住自己想揍人的心。
人这么多,动手的话又会被人问为什么吧?
楚留香,以后我再收拾你。
说起来,傅凌衣突然发现自己只要和楚留香一起行事,就没一天没事发生的。
上次在济南,一晚上遇到了这么多事。
这次在大漠,一晚上又遇到了这么多事。
虽然是很有意思,但真的很困啊。
傅凌衣虽睡得迷迷糊糊,但还留了几分清醒,在这大沙漠中小心些不会错。
但在听到楚留香三人的声音后,傅凌衣不知为何原本还能压制的困意顿时压不住了。
他伸手打了个哈欠,往毯子里缩了缩,算了,他们三个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第二天一早,还有些朦胧的傅凌衣在看到楚留香和胡铁花的脸色后立刻清醒了。
发生了一件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姬冰雁独自一人去找那个刺客去了。
傅凌衣知道姬冰雁面冷心热,但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如此冲动。
三个人商量没用太长时间。
若论机智深沉,奇计应变,姬冰雁虽是无人能及,但若论真实武功,姬冰雁还未必能及胡铁花的。
照司徒流星所说,那刺客剑术天下无双,武功不下楚留香,姬冰雁自然不会是其对手。
三人既已下了决定,就决定立刻去了,石观音显然现在没有要杀龟兹王的意思,至于那些叛臣,龟兹国王身边有那么多武士,且不乏高手,想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大漠辽阔,一望千里,渺无人踪,若要找一个人无疑海底捞针。
蓝玉遥若只凭着气息寻人,则离那人离去不能超过一柱香,姬冰雁早就走了,气息也早已散了,但好在他还留下了随身之物。
三人一路北行,果然见到了姬冰雁判官笔留下的切口,和那位刺客所留下的剑气。
还有几点碧血。
胡铁花倒不觉得有什么,楚留香的脸色却立刻变了,傅凌衣握了握他的手腕:“怎么?”
楚留香强笑道:“老姬的判官笔只要点中对方,那人必已倒地不起,既不会带出血来,也打不下去了,这血怕是……老姬自己的。”
他这话一说,傅凌衣和胡铁花的脸色也变了。
但他们三个越担心着急,越不敢出声呼唤,高手过招最忌分神,若因他们呼唤而让姬冰雁分神,岂非会遭了对方毒手?
傅凌衣心中着急,干脆屏气凝神,掠出数十丈。
一堆岩石上也有几滩血迹,傅凌衣身体轻飘飘跃了上去,就在这时,前面一堆沙丘,突有两个人转出,两人掌中兵刃,俱都舞得风雨不透,却丝毫不闻兵刃相击之声。
他们两人头发眉毛,俱都沾满了黄沙,看来就像是两个从黄沙里钻出来的活鬼。
这一人是姬冰雁,另一个,傅凌衣凤目微眯,剑法眼熟得很,每一招俱是以腕力发出来的。
有些像一点红,但却没有一点红的狠毒与凶悍。
傅凌衣正在猜测这人会不会和一点红有什么渊源,却不经意看到了对方的眼睛。
这是双冷得像冰一般的眼睛,狠得像狼,灰白得似山巅的积雪,却又坚定得像是积雪的山峰。
这样的眼睛,除了一点红不会有别人。
一点红怎么在这?
傅凌衣正待要喊,毕竟大家都自己人,这刀剑无眼的伤了谁都不好。
但下一刻,他全身一凉。
突见一点红长剑当胸刺出,姬冰雁出手一错,判官笔指成十字架,迎了上去,正是一着“十字封门”。
姬冰雁这招攻守兼备,但一点红以腕力发剑,变招比别人快得多。
姬冰雁这一守招中有了攻势,防守之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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