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从前本王跟容宸交换条件,是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进一步想把人拴在身边,结果不仅没有成功,经年累月的他反而习惯了这种模式,越走越远,十年之后又是三年,其实……罢了,本王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他摆了摆手,一边苦笑着。
看来赫连万朔这三年极有可能的确没见过容宸。
温聿寒心里嘀咕着,一边展颜一笑:“那就多谢殿下了。”
他看了看窗外的红霞满天,日暮渐沉,一拱手道:“时间不早,我先告辞,敬候殿下佳音。”
然后又从窗户利索地翻出去了,没有惊扰到任何护卫。
赫连万朔关上窗,叫了东门庆进来:
“你去看看他和安然是怎么回事,别被他发现了。”
东门庆:“……是。”
其实我觉得不是每个人都和殿下您一样有恋童的倾向的……东门庆暗自心道。
温聿寒回去的时候,安然已经毫无防备地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出去看了看,一楼只剩下一些陌生的面孔。于是放下心,让小二送了饭菜上来,把人叫醒。
“先吃饭吧。”他说。
安然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他。
温聿寒保持拿着筷子的姿势,和安然对峙着。
从小二的角度看,这幅画面是这样的:高个子的那位爷十分强硬地逼视着床上的那个小爷,而床上那个小爷一脸警惕地抱着被子瞪着那位高个子的大爷……不对,不是那个大爷是爷……算了说不清楚,只是这个场景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两位爷的面相看起来顶多差了六七岁,莫非是兄弟?可是如果说是兄弟总感觉气氛哪里怪怪的……卧槽,这不是隔壁老王刚娶了翠花要圆房前的场景么!
小二大惊失色!
可是这两位爷都是男的啊?莫非……莫非这就是传说的……
小二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神色微妙,欲言又止。
他讪讪地摸着后脑笑:“两位爷慢用,慢用……小的先退下了哈,等会儿你们吃完叫小的就行,小的立马上来收拾。”
温聿寒完全不晓得小二的脑袋里究竟刮过了怎样的一场头脑风暴,他很平常地回头说了声“多谢”,小二于是猫着腰出去了,还特别贴心地替他们掩上了门。
温聿寒敲了敲桌子:“闹了一天,你不吃饭了啊?”
安然依然没有放下警惕:“饭菜里没下药吧?程大哥你不会强行撵我走吧?”
“不会。”我等你姐姐来接你呢,“程大哥在你心中原来是这样的人?”
“没有,没有!”安然连忙澄清。得了保证,才掀了被子,一溜烟跑到饭桌前坐好,眼巴巴地瞅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和两碗饭。
……如果不是确认过安然的确对二十一世纪的各种术语一窍不通,温聿寒都要怀疑他那位舍友跟着自己一起魂穿过来了。
他拍了拍安然的脑袋,十分慈爱地说:“没什么好菜,将就着吃吧。”
“没事没事,我不挑的!”
安然也不介意被这个刚认识几天的便宜大哥拍拍脑袋,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
温聿寒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闪烁着父爱的光辉。
小二猫着腰跑下楼。他刚经历了一场巨型的头脑风暴,认知受到了冲击,整个人被洗涤得焕然一新。
他当了整整一年跑堂的,还是第一次见活的那个啥!
账房瞥了他一眼,问:“让你去问那位爷还退房吗,他怎么说的?”两撮小胡子一耸一耸的,眼皮依旧很没精神地耷拉着。
……卧槽,忘了问!
小二露出羞愧的微笑。
他们这个帐房先生姓蔡,是掌柜的半个月前,为了这次大会,特地从大陆请回来的先生。他平常就不爱笑,总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拨拉算盘,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店里的员工,包括小二自己,大多都有点怕他。不过蔡先生总体上讲还是很靠谱的,比之前那个老眼昏花的老账房不知道好上多少,上周半路接手结月钱,居然一个店员的都没算错,看的大家啧啧称奇,因此对他倒也算是比较服气。就比如此刻小二看着蔡账房的小胡子一动一动,悄悄地凑过去掩着嘴说:“不过我估计八成是退不成了。”
蔡账房手下动作依旧行云流水:“你没问怎么知道?”看得小二好生敬佩。
小二东张西望,看了看四周无人,更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我只告诉蔡叔你一个人啊,你可别给其他人说。上面那位金主看起来不太好惹,万一被发现了说不定我就……”他比了一个“喀嚓”的手势。
“嗯。”账房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知道我刚才上去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那位爷和那位小爷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那位小爷还抱着被子,哎哟我去,恐怕这两位爷啊……是那个!”
“那个?”蔡账房不解道。
“哎呀,就是那个嘛,和男女一样,只不过把女的换成男的,这叫……叫……哦对,叫断袖!”小二想起来了,“我看刚才的情况,怕是马上要这样那样了。”
蔡账房:“……这样那样?”
小二:“就是这样那样啊!”
蔡账房:“……”
小二觉得,一定是因为蔡账房是个有文化的人,所以听不懂他们这些市井俚语,于是绞尽脑汁想出两个词来:“就是那个……那个床第之事,逼……逼良为娼!”
蔡账房落笔一顿,随后略略掀起眼帘看了看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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