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停,还不改口叫容公子”
东门庆拿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真酸,简直倒牙。
白萱瞪他:“你怎么话还是这么多?公子都没说什么倒是你意见最多,而且要对公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虽然好像和我的确没什么关系……岂有此理!铁树开花也应该开在我身上,你算他的什么人?他在心里不忿道。
“冉公子不喜欢吃木桕?”白萱还缠着容宸在说话,“为什么呀?我觉得木桕很好吃啊。”
容宸:“也不是不喜欢……”
东门庆拆穿他:“他受不了那个味道,小时候吐过几次。”
温聿寒:“那你还往里加。”
东门庆:“人总是要成长的。”
容宸在旁凉凉地道:“不过是你当时不敢,所以现在想讨回来罢了。”他说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面不改色:“行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有点困了。”
言外之意你们都出去。逐客令下得简洁又明了。
温聿寒特别积极地把白萱从他身边拽开,应道:“行,那你好好休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你拽我干嘛!”白萱嚷他。
“你让容公子好好休息。”温聿寒一本正经道,“你在旁边吵闹不休他怎么休息?而且他都说不想有人打扰了。”
“那也不用你拽。”白萱抬脚踹他。一转头又是春风拂面,笑意嫣然:“那公子便好生歇息。公子今晚想吃什么?我下山给你买。”
“都可。”容宸颔首道。
温聿寒发现他身上有种骨子里透出的清贵感,被一堆人围着伺候也显得理所当然。如果不是确认这个世界观下没有国家军队宫廷侯爵,他真要以为容宸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哪家厌倦侯门生活而出逃避世的皇亲贵戚了。
“对了,碗没收。”
临出门,容宸在他们身后补充道。
温聿寒心思一转,主动应承下来这份跑腿的活:“我去取。”
东门庆活了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他别有居心。然而他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因此仁慈地没有拆穿小孩子的别有用心,只是十分老成地摆一摆手:“要去快去。”
白萱撇嘴:“无事献殷勤。”
温聿寒不理她,忙不迭地回身进屋。药碗捧在容宸手心,温聿寒凑过去的时候听见他低声道:“我确实没回过黑风寨,白萱是我托人救下的。”
温聿寒一怔:“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容宸不答。他还摆着那副安之若素的淡然面孔,温聿寒却从他眼中瞧出几分不知所措来。
他稍一思索便懂了。眼前一亮,含笑道:“你以前不是说过一次?我记着呢,你何必还要说第二次。”
容宸难得有些发愣:“……这样啊。”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着实可爱,表情也比之前多出许多人间的烟火气息来。温聿寒接过药碗,忍不住道:“你想吃什么?不要让白萱再跑一趟了,我给你做。”
他怕容宸拒绝,因此又加上一句:“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容宸抿唇道:“后山有一处禁地,东门庆知道,你……”
温聿寒本来想给他一个wink,后来觉得这样太过轻佻于是改成双眼一眨:“不急,修行一事,等你伤好再谈吧。”
容宸便也不再推辞。他想了想,最终迟疑道:“平桥豆腐?”
“好。”温聿寒一口应下,“还有什么?”
容宸:“没有了。”
温聿寒盯着他的发旋,突然特别想把手放在上面摩擦一番。
但是就在将要抬手的时刻,他堪堪忍住这股冲动,只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道:“你可以先睡一觉。”
容宸低声应了一声。
温聿寒抱着满心的欢欣雀跃离开房间。
既然要做饭,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必不可少。
温聿寒原来那一世,小学的时候曾经寄住在舅舅家。为了讨好舅妈,他主动承担了家里百分之五十的家务,包括烧菜做饭。大学毕业以后他过着寂寞如雪的单身生活,觉得成天叫外卖不健康,就琢磨着把小学的手艺捡回来,厨艺倒是大为精进。只可惜他当时只做给自己吃,连个能炫耀的人都没有。现在终于能在喜欢的人面前露露脸,他却翻遍了整座丹穴山,也找不到一双碗筷和一袋大米……更不要提豆腐了。
不过倒的确找到间久不使用的灶房,从柴火堆里拨拉出几只膘肥体壮的黑老鼠。
“你不用找啦,他从不在山上用餐的。”
旁边吭哧吭哧爬上来一只小松鼠,探出脑袋对温聿寒说。
应该是只道行尚浅的松鼠精。温聿寒还是第一次见活的妖怪,不由好奇道:“那他平时吃什么?”
“他一般下山去吃。而且他在山下有座药庐,栖霞镇的人时不时会送些饭菜过去。”
温聿寒意外道:“他们不怕容宸?”
小松鼠:“原来他叫容宸啊?我听山下的人都叫他沅先生。”
温聿寒:“名字倒是多。”容宸,冉秋成,沅先生。他忍俊不禁道:“那你们一般叫他什么?”
“我们不叫他名字啊。”小松鼠理所当然道,“整座山上就他一个人类,直接叫他‘人类’就好了。”
“可是现在山上不止他一个人类了,又多出至少三个,你说‘人类’岂不是分不清在叫谁?”温聿寒逗他。
小松鼠一呆,耳朵耷拉下来。它张大了嘴巴:“好像的确是个问题哦。”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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