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第在门外站了一会,他缓缓将手放了下去。
司徒闻人轻叹:“童潼,你爹现在待你还是不好吗?”。
“嗯?爹爹很好呀”童潼说:“爹爹对我也好,但是……”他挠挠头,有些困惑:“我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他对我好就是啦……”。
司徒闻人长长一叹。
顾恩弟推门而入,作揖:“老师”。
“相公!”童潼欢快地扭头,朝他跑去,结果一个没注意,被椅子给绊倒,让他猛然朝前扑去。
“小心!”顾恩第惊呼着,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接进怀里搂住。
童潼虽然被吓了一跳,不过……仰头的时候,他朝顾恩第看去,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顾恩第无奈,轻叹一声:“你呀,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童潼道:“不怕,相公接住我了”。
顾恩第让他站好。
司徒闻人看着两人的亲昵劲,他微微摇头,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呷。
顾恩第拉着童潼上前,在司徒闻人的身边坐下。
童潼满脸笑意,拿起茶壶还给顾恩第倒了杯茶:“相公”他将杯子递上。
顾恩第揉揉他的头,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午休时间,顾恩第在这里陪着两人坐了片刻,而后便带着童潼去了学院外头吃食。他们两人前脚离开,后脚杜伯庸便走了回来。
“这江流童潼,可惜了啊……”。
司徒闻人摇头,也是喟叹:“不知道,当初我隐瞒我与童潼的关系,是不是错了……”。
杜伯庸道:“你若是没有瞒下这事,只怕江流童潼就不是痴傻嫁人这么简单了”。
司徒闻人凝重着脸,不语。
若是自己当初没有瞒下跟童潼的关系,依照童袁飞的性子,他必定会想方设法,从童潼那里拿到与自己的关系,从而搭桥铺路不惜一切的代价。那结果……?要么是童潼宁死不屈,被童袁飞打个半死,要么就是司徒闻人被人钻了空子,甚至最后导致他与童潼师徒关系破裂,这种种因素,不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结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好在,童潼不是嫁给别人,他也是嫁给了你的学生”杜伯庸拍拍司徒闻人的肩膀,安抚他:“顾恩第这孩子不错,将来前途怕也是不可限量,只要有他在,童潼日后必定会有后福的”。
司徒闻人长长一叹:“罢了,罢了,我在这想得再多,也无甚意义”。
“可不是”杜伯庸笑了起来,不过……他忽而又道:“听说这几日,童袁飞跟京城柳家那边走得颇进,没记错的话,这柳家好像还是你的亲家?”。
司徒闻人点头:“那是我的儿女亲家”。
杜伯庸点了头,没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司徒闻人的脸色却明显不好了。
他知道童袁飞在商场手的手腕,那是雷厉风行,从来都不讲留情的。而如今他竟然想法设法的跟柳家的人搭上了线……还是自己的亲家……
司徒闻人双眼微微轻眯,垂眼时,里头的y-in鸷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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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外。
顾恩第与童潼走在街上,他手里拿着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正忙得不可开交,顾恩第看他一会咬咬左手上,一会又咬咬右手上的,连着嘴角都沾染上了红色的糖沫,顾恩第轻轻一哂,抬手,指尖给他擦过。
童潼狐疑的垂眼一看,见着那指尖上的糖沫,他想也不想,直接张口,含了上去。
顾恩第浑身一紧,微微睁大了眼。
指尖上那突然传来的电流,酥酥麻麻地穿过顾恩第的四肢百骸,让他心里猛然一收,仿佛瞬间跳快了数倍。
童潼毫无所知,他含着顾恩第的指尖,只是略微用力的吮了一下,舌尖舔过上面的糖沫,确定了那指尖再无甜味,童潼这才松口,朝他一笑:“舔干净啦”。
“你……”顾恩第心跳得飞快,若不是顾忌此刻是在街头,他恐怕……
“嗯?你怎么啦?”童潼看他神色有异,疑惑着睁大眼:“相公?”。
“没事……”顾恩第的声音有些低哑。
童潼以为真的没事,朝他哈哈一笑,拿着手里的糖葫芦就朝着前头跑了过去。
顾恩第猛然回神,急忙追上。
街头上人影涌动,许多人都围拢在交叉口的边上,像是在看着什么热闹,这里人太多了,童潼心里有些发慌,他拿着糖葫芦,下意识的就想要想要绕道,结果……才走出两步,他却停在了原地。
顾恩第追上来,还很狐疑:“怎么了?”。
童潼伸手:“你看那个人……”他指着前头,墙垣下跪在那里的人。
那是一个少年,穿着破烂,身影瘦小,头上还c-h-a着根稻草。
这种头上c-h-a着稻草的人,都是被生活逼的得走投无路,不得不为求一餐温饱而卖身的人。
但童潼不知,他见那人头上c-h-a着稻草,只好奇的眨眨眼,走上前,而后就……伸手小心的戳了戳少年头上的稻草。
那少年跪在地上,没动,只是抬眼看着童潼。
童潼狐疑问他:“不痛么?”。
少年不语,却把唇抿得死紧。
少年身后,那坐在墙下嗑着瓜子的妇人,身宽体胖,对于童潼与顾恩第的到来,她一脸谄媚:“哟,两位爷,这是打算要买人吗?”。
童潼疑惑:“买?”他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糖葫芦,忙说:“糖葫芦!相公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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