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咆哮,按理来说,这份感情会因为伉俪咒的关系传递到陆漾心中, 奈何陆漾铁定了心要和他怄气,完全装作没听见。
而流幻元君更加不在乎,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天君大能,又是在自己布置的大阵里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至高无上的主宰,根本不必害怕任何人——其实,她也从没有过“害怕”这种情绪,不管在阵中,还是在阵外。
“诶,这位——十九天君是吧?”她悠悠撩起面纱,露出小半张面孔,还有一只秋波荡漾的多情眼眸,“你这是不愿么?不愿你的这位小公子拿回他的本源?你想让他一直这副风吹可倒的可怜模样?”
“你——”
宁十九又一次面临冲击,就算有了心理准备,但瞧见对方那美到令人窒息的无瑕面容,对上那双像是会说话、会撩拨人的深邃眼睛,他还是呆了一下,差一点儿没能抵抗住那扑面而来的魅惑气息。
所幸这次发呆的时间比较短,又早早吐出了一个音节,他似乎可以掩饰过去: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当时你怎么取出来的,今日便怎么安放回去,用得着那等卑劣勾当么!”
“当——时——?”
流幻元君又悠悠地将面纱放了下去,微微仰头,向上觑着陆漾的脸庞:
“小公子,我当时是怎么取得你那本源的来着?”
宁十九登时犀利了眼神,死死盯着陆漾,瞧着这人会不会厚着脸皮说什么“当时在外野战三百回合”这等浑话,结果陆漾笑了一笑,道:
“过程不可赘述,无非就是催吐逼毒一类的法子,难受得很。如今我再想来,依旧毛骨悚然,恶心反胃。哎,那种野蛮粗鲁的法子本就不适合元君这样的佳人使用,事急从权,一次也就罢了,如今时间充裕,元君心情又不错,咱们不如就按照老方法,你好我也好,岂不美哉?”
“说得有理,上次妾身是太急躁了些,居然轻巧就把你放走了,事后好生后悔呢。还好于时未晚,公子还是完璧之身……”
“够了!”
宁十九运气于喉间,使出一招类似“狮子吼”的大型震人心魄的法门,硬是把这儿的空间都塞满了自己的声音。
看到余下人等都向自己望了过来,面上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个人露出他想要的那种表情,这意味着他的那声吼——几乎没有效果。
宁十九捏捏拳头,叹了口气,终于有些回过味儿来。
自己心慌意乱,其余人气定神闲,凭的是什么?
看哪个声音大?
不!
是看哪个能唬得住人!
在这敌方细细密密布置了半月有余的大阵里头,宁十九就算再狂再傲,也没有多少撕破脸的打算,能不动手那就最好不要动手,这句话即使陆漾没有告诉他,他心里也很明白。
他也没怎么担心过敌人会突然翻脸,来个不认账,甚至倒打一耙之类的……毕竟都是一方霸主的人物了,这等气量和信誉说不得还有几分。
三个天君大能凑到一起,不能任性打架,也没心情随意闲聊,那要干什么?用自家灵气滋润着一方土气,让其变为修行洞天吗?
答案自然是——
谈判。
换个高端一点儿的解释就是:有关人士聚于一起,对方才那场比斗的具体信息进行相互通报或协商,以便对败者的代价支付找出解决办法;或通过讨论,对取得陆漾一半本源之事取得某种程度的一致或妥协。
这事儿自然有陆漾去扯皮,宁十九跟进来,不过是想确保这位的安全,也想学一学这位在谈判桌上的技巧。可是怎么他一进门,就被敌人连同盟友一起记恨上了,联起手来、你唱我和地刺激自己?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
敌人这么做不难理解,可是陆漾——
宁十九听陆漾阴阳怪气说了好几句,终于在愤怒和郁闷中,寻到了那么一丝的不对劲儿。
这位爷脾气不好,又开始闹腾了!
宁十九迅速反思,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位小魔头。很快,他凭着多年来和陆漾打交道的经验,外加伉俪咒隐隐传过来的情感波动,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不就是多看了漂亮女人一眼么……
你犯得着气得要去和那女人滚床单?!
宁十九一边依旧郁郁,一边却有些好笑。他瞅着斜睨着自己的陆漾,又瞥了一眼伏在陆漾胸口的流幻元君,忽的又放低了声音,缓缓道:
“够了……我家小子的完璧之身,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交给你。”
“不能‘随随便便’?”流幻元君咬着几处重音,“还是不能——‘交给你’?”
“是后者。”
“诶?”
“因为,那是我的。”
“……”
陆漾抽了抽唇角,觉得自己脑袋上一定炸出了青筋,而且自家耳朵有些发烫,也不知是因为有人在背后说坏话,还是因为——
羞耻?!
恶心?!
丢人?!
他能感觉到,眼前绝世佳人的身躯僵硬了半息时间,而那头的师隐大宗主,直接把梳子失手跌落到了地上。
两位堂堂天君,竟如此失态……
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陆漾心里悄悄回忆了一下近百万年内同性相爱的事迹,有倒是有,但是不仅数量稀少,而且大都低调小心,更没人会上赶着宣布自己对另一方身体的所有权……
看起来,二位见多了世面的天君大能,也是对断袖之事知之甚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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