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温然笑道:“主公说笑了,别说是重光府上,这偌大扬州皆在主公治下,哪儿有呆不得的地方?自是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吕布得寸进尺,强硬要求道:“既然如此,布就在此留宿了。”
燕清淡定地将眉一扬:“得此厚爱,乃清之幸也。”
立即着人?*弦患淇头浚燕清笑道:“得亏清已料着有此一日,特寻了木匠打了张足够宽硊ご蟮拇玻省得总累主公蜷腿而眠。;
吕布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重光有心了。”
即使吕布没提出要去洗浴,燕清在享用完热汤后,想起吕布是如何扛着那张血腥气重的虎皮进屋的,再加上一身的大汗,不禁颤了一颤,还是自作主张,命婢女再?*弦煌靶碌模送到客房里去;
等换好里衣的燕清从隔间出来,惊讶地看到吕布没待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客房里,却悄无声息地歪在那张胡椅上,就着灯光读被随意搁在桌上的一本人物传记。
不过这本显然不如之前的那男男小黄本能勾起他的兴趣来,捕捉到燕清出来的动静后,吕布第一时间就抬起头来,顺理成章地把那看得他兴味索然的书重新合上,劈头就问:“在此书上做注的是谁?”
燕清愣了一愣,那本书他虽只囫囵读过,却半点不陌生——是郭嘉偶尔有几次跟他秉烛夜谈,抵足同眠时带来的心爱睡前读本。
看来因搬迁得太过匆忙,书不小心拉这儿了,赶明儿得替他送去。
对吕布的问题,燕清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反射性地牵了牵唇角,带了点无辜又善意的味道,慎重反问道:“可是那些注解有不妥之处?”
就怕是郭嘉写了些不恰当的言论,不巧被吕布给看到了。
吕布的答复则大出燕清所料:“此人见地颇有些可取之处,布欲用之,重光可知其名姓?”
燕清先是讶然,旋即笑道:“主公与清所见略同!然您却是晚到一步,此人已得清招录,出任扬州别驾一职了。”
吕布平平静静地哦了一声:“果然是郭家奉孝?”
燕清颔首:“正是。”
燕清原以为吕布难得求才若渴一回,或许会纠缠几句试图将人要过来,不想他却在得知郭嘉已有职务后,仿佛彻底丧失了兴趣,松了松健壮的肩臂筋骨后,轰然起身问:“热汤可备好了?”
燕清含笑道:“主公可现去隔间使用。”
吕布满意地掀了掀薄唇,大步流星地去了。
燕清整理了一下放在榻边,等待紧急处理的重要文件,忽瞅见那箱被他暂置在一角的金珠玉宝,不禁蹙了蹙眉。
他如今官大势大,又是众所周知的那极少数能劝动刚愎自用的猛虎吕布的亲近谋臣,是当之无愧的炙手可热。
而有门道将这贿赂暗中送进他府里的,说到底就只有那些一早就跟随吕布的老部下了。
眼见着与燕清交好的张辽高顺步步高升,这倒罢了,贾诩徐庶郭嘉等人一步登天,毕竟所擅领域不同,也能忍了,可连半途杀出的无名补锅将赵云,张辽那籍籍无名的副将徐晃也能靠着得燕清几分看重,就一路飞黄腾达,大有将他们这一**随主公征战,出生入死的老将全甩在后头的气势,就叫他们无论如何也难以坐住了。
倒不是他们就对燕清心服口服了,只是有魏续这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着,无人敢跟吕布跟前的最大红人对着**,不服也得装服,就只剩下讨好交善一途。
为得燕清几句美言,他们可是下足血本,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四书五经文房墨宝这类死物,到温柔解意年轻貌美的少女,应有尽有,燕清却看也不看,给一概原封不动地退回,还去信一封,措辞软硬皆施,致力将他们这些投机取巧的念头打消。
他们的担心其实极为多余,哪怕是史上那识人不清的吕布,也是从未苛待过自己部下的。要是想得到升迁,就断不该走这些歪门邪道——凭旁人三言两语得来的,又怎么敌得过切切实实立下的战功呢?
如此风平浪静了好几天,曹性却以为是礼备得不够厚的缘故,暗自琢磨一阵后,狠狠心又加了几层,悄悄托人送来。
燕清对曹性这人倒没一星半点的恶感:他虽跟着上司郝萌叛过吕布,然迷途知返,与郝萌厮战再度跳忠,后来更是立下一箭射瞎了夏侯惇左眼的壮举,是个武勇值得称道的健儿。
燕清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些财物,心里刚一有了主意,只随便冲洗了下一身糙皮的吕布就悄无声息地溜到了他身后:“这又是谁送来的?”
燕清回头看去,坦坦荡荡道:“曹志行。”
吕布轻哼一声,在燕清听来,却是匪夷所思的愉悦调调:“还算那小子有点眼力。”
燕清:“……”
这究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吕布懒洋洋地歪在胡椅上,闲闲道:“他既送来了,重光收下即可。布刚巧用得着志行的地方,便叫他承你这情。”
燕清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贪污受贿的先河哪能说开就开!这万万使不得!”
他方才想着的是,将一半退回,另一半索性就以曹性的名义捐赠出去,用来购置农耕用具也好,制纸成书材料也好,没准还能带动一波送钱的良性循环。
并非他们囊中羞涩了,而是断没有坐吃山空的道理,世上可不会再有董卓那样的肥羊宰了。
要是依着吕布这主意去办,唯一得利的就只有燕清一人了,后果更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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