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吓死我!”廖文瑞躲到了厕所接电话,“怎么摔了?被人推了?”
“不是,自己滑到的,不知道哪个缺心眼儿,西红柿皮乱扔,我一下就滑了。”窦玏听见他关心自己的声音,很是受用,“没什么大碍,已经包扎好了,针也打了。回头拍照片给你看看?”
因为医生也在,窦玏不好说太多腻歪人的话,廖文瑞又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
窦玏包扎完,在别人的搀扶下走出来,剩下的一些粉丝马上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关怀。
“都回去吧,”窦玏看着这些姑娘,“谢谢大家的关心,都快回去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大家都很激动,后排还有人举起手机不停拍照。前面的姑娘让开了,后面还是堵着,助理们勉强开出一条路来,把窦玏护送上了车。
“前面的都是你的粉丝,”付文茹在车上等着,摇头说,“我觉得后面的不是,都是看热闹的。”
窦玏说:“鱼龙混杂的,管他们呢。”
付文茹说:“你看着心情还不错啊?心态这么好?”
“有吗?”窦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其实没什么感觉,不过好端端突然摔一下,是挺倒霉的了。”
由于这个小c-h-a曲,窦玏一周不能拍戏。在他休息期间,廖文瑞借着探班的名义,跑了过来。表面上他是和付文茹关系好,所以过来探班,其实也就摆拍了几下,没过多久就跑去了窦玏休息的酒店。
廖文瑞站在门外,听见里面窦玏在说话,听不真切,但时不时在说。助理敲了敲门,房间里安静了,窦玏的一瘸一拐过来打开门,看见了廖文瑞,眼前一亮。
“瑞哥,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慰问品。”廖文瑞露出手里提着的东西,“傻站着干嘛?打算跟我在这儿对着站一下午啊?”
窦玏马上跳着到了一边,让廖文瑞进房间。外头艾瑞斯和窦玏的助理对视一眼,又各自望天。
廖文瑞把慰问品摆在桌上,让窦玏坐下,把他的腿端自己膝盖上来。伤口不宽,就是很长,已经开始结痂了。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廖文瑞心中涌起老母亲的心疼,“拍的时候为什么不开灯啊?”
“本来我只要装作跑两下,叫一声‘姐姐’就完事儿了。”窦玏说,“谁知道会滑呢。”
“……”廖文瑞摸着他的脚踝,忽然问,“什么时候结束?”
“这个月拍完现在的部分,回忆部分放到三月再拍,我到时候再补上一些镜头就行。”
“这个月拍完,大年二十五了。”
“是啊……”窦玏笑着说,“挺晚的了,你今年要不要来我家过年?我去你家过年也行啊。”
“我还要上村晚演节目呢。”
窦玏:“……行吧。”他懊恼地摸了摸额前的头发,“我把这茬给忘了。”
廖文瑞搬开他的腿,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
“一下不够。”窦玏拉住他的手,“多亲几下嘛,不要这么小气。”
反正也不着急回去,廖文瑞待了一个下午。他本来以为窦玏在房间里说话是在说台词,后来才发现窦玏就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个什么东西,”窦玏正在喝廖文瑞带过来的粥,这会儿又开始了,“看着真影响食欲,哎……”
廖文瑞:“……”
喝完粥,窦玏躺在床上刷视频,嘴里也隔一会儿就念念有词。廖文瑞觉得奇怪,问他:“你怎么了?”
“啊?”窦玏说,“我又说话了吗?”
廖文瑞:“嗯哼。”
“啊……”窦玏一巴掌拍自己脸上,“留后遗症了,我最近总这样。”
“你把脑子摔坏了?”廖文瑞问。
“不是,是一个人住那两个月。”窦玏说,“要不是天天跟自己说说话,我都要失去和别人沟通的能力了。”
廖文瑞叹气:“你也做得太过头了。”
“在戏里还好,文可自己和自己说话,我觉得更符合他的形象。就是平常说多了,容易被当成神经病……我慢慢改吧。”
廖文瑞看着助理给他上了药,表示要回去。窦玏不满道:“这么快?”
“我是来探班的,都待一个下午了。”廖文瑞说,“我再不走艾瑞斯会着急。”
窦玏抱着他的腰,在他身上狠狠蹭了两下。廖文瑞笑着问:“你这干嘛呢?”
“充电。”窦玏理直气壮。
……
廖文瑞回去以后先去了趟工作室,这会儿几乎没人在了。他打开灯,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坐到钢琴旁边,打开软件开始录音。
“上次的生日宴,歌没唱完……这次好好补上吧。”他的手指在琴键上缓缓跳动,“窦玏小朋友,又长大一岁了。仔细想想,我们也才在一起一年,但是感觉像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
音乐声渐渐盖过他说话的声音,他开始专心弹钢琴,在静谧的室内,橘黄色的灯光映着他的侧脸,给他镶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有那么多的话,不能言语来表达,所以只能放进歌声里。
“……烛火是你的眼睛,
星空盛不下你的深情,
我给你的祝福啊,
我给你我的祝福,
我的爱人。”
到了年底,又是大家抓紧时间谈合作的时候。
廖文瑞被邀请去参加一个晚宴,本来他是想全程当自己不存在的,但防不住被这个那个拉在一起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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