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廖先生之后不再写歌,也是因为父亲去世吗?”记者问。
“不是。”廖文瑞说,“不全是这个原因,大部分是我自己的心结吧。”
记者点点头,继续问:“如果能够有重来的机会,廖先生觉得自己会因为对父亲的愧疚而选择退让,继续学京剧吗?”
“不会,”廖文瑞说,“再来一次,我的选择还是一样的。但我会学会处理和父亲的关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闹得那么僵。”
“廖先生现在愿意接受采访,想必是已经解开心结了?”记者笑着问。
“算是吧。”廖文瑞两手交叉相握,叠在腿上,“有个前辈对我说,人总有走进低谷的时候,给自己一点时间,走出来就好了。”
“所以廖先生近期有发歌的计划?”
廖文瑞说:“新歌是会发的,但是具体的时间还不是很清楚。”
记者摁下录音笔,结束了整场通话。
“我想问的问题就只有这些了,谢谢您的配合。”
廖文瑞让助理送了记者出门,井宴回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松了口气,没那么压着了。”廖文瑞说,“你说的对,宴姐,有些事需要自己说出来。”
井宴给他倒了杯茶,悠悠叹道:“来,喝一口茶,我这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又是谁在说我坏话?”廖文瑞条件反s,he地问。
“不是,”井宴噗嗤笑了,“你这是被人迫害多了,成习惯了吗?”
廖文瑞心有戚戚焉:“可不是么,照窦玏说的,我这么一个老好人,还成天被这个那个泼脏水。”
“不是跟你有关的,但是你应该会想知道。”
“嗯?别卖关子了。”廖文瑞喝了口茶,“到底是什么事?”
“是尤耒。今天新闻刚出来的,说是他当街和助理发生争吵,然后晕倒了。”
……
廖文瑞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居然没有什么感想,平静得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了。
晕倒?他早看尤耒的身体不如以前,得了什么怪病也未可知。
“就这个吗?”
“就这个。”井宴坐在他身边,翘起二郎腿,“但是这个新闻也就出来了半个小时,没多久就被撤了,工作室出来辟谣,说不是他,是有人造谣。”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井宴耸耸肩:“我觉得你从前的这两个搭档啊,一个穆海,亲手把自己送进去了,一个尤耒,也在可劲儿折腾自己。怎么就都不学聪明点呢?”
廖文瑞同时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才终于觉得有些头疼了,按了按太阳x,ue,“不管了,宴姐,我们说说剧本的事吧。”
他说得很轻巧,但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去搜了这件事的相关新闻。这是人的劣根性,朋友分道扬镳之后,甚至变成了仇人,总是想亲眼去见证一下他过得怎么样的。
果然已经没有类似的新闻了,辰邦的公关是出了名的强悍,不可能留下什么话柄。
廖文瑞反而刷到了尤耒的其他新闻,大部分是他和张魏欢秀恩爱的通稿。真正的恩爱那还用作秀呢?廖文瑞看着看着,越加觉得尤耒可悲。
如果当初尤耒就乖乖接受他的帮助,那即使是不能像现在这么红,也至少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吧。
人又何必那么和自己过不去?
时间转眼到了九月,廖文瑞见家长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由一开始的特别紧张变成了麻木,又从麻木变成了越来越紧张。
他打听了窦玏他爸妈都喜欢些什么,但准备的礼物过于隆盛,又显得他太急躁。磨磨蹭蹭到最后,他只准备了一些特别俗套的礼物。
窦玏带着他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笑,笑得廖文瑞都要生气了:“瑞哥,你一个寿星,还自己带礼物啊。”
“啊,那我不是头一回登门吗?不带东西像话吗?”
“只要是你准备的,他们都会笑纳的。”窦玏亲亲他的脸颊,“没事的,放宽心。”
廖文瑞一颗心脏打着架子鼓到了窦玏家,这儿也很偏,和廖文瑞妈妈住的别墅区隔了大半个城市。
廖文瑞一路上都被窦玏带着走,心里从打鼓变成了敲锣,脑子里还唱起了海豚音。有人来他手里接他手里的东西,他懵懵懂懂松了手,又被窦玏握着手拉进了别墅里头。
这恐怕是廖文瑞人生中第三紧张的时刻了。
第一次是小时候孤注一掷去参加艺考,第二次是和窦玏在一起那天,第三次就是这回,他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僵硬地去见窦玏的父母。
在进大堂之前,窦玏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
他心里奇怪,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见窦玏吻了下来。
这下廖文瑞顾不上什么紧张不紧张了,满脑子只剩下“窦玏这个小子到底吃的是什么胆子啊这么嚣张吗”的想法,被窦玏亲了个够本之后,他满脸红晕,眼睛里还写着震惊。
“还紧张吗?”窦玏笑着问。
廖文瑞朝他比了个中指,小声骂道:“你他妈的。”
窦玏笑得肩膀直颤,又拉紧了他的手,这才推开了门。
窦玏的妈妈不是圈内人,却长了张秒杀众多女明星的脸。她和窦铭是青梅竹马,比窦铭要小上几岁,结婚三十年,窦铭的头发都花白了,她看起来还像一位三十来岁的少妇。
廖文瑞第一次对她有深刻印象,是在七八年前,外媒采访她关于中国国粹的问题。有位记者有意刁难她,被她以各种不带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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