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空出手来探到身后摸他的后脑勺,叹了口气:“出了点事,本来怕你担心不想告诉你的。”
原来他这次带着团队去福建见vc,准备b轮融资。萧远海虽说并没看上萧骏自己鼓捣的那点“小意思”,但倒是也赞成他做事的方法,做资本要先了解资本需求方的想法,这个思路是没错的,他对萧骏一向放心,只要不弄出大乱子轻易是不插手的,小孩子摔倒几次不可避免,不摔过怎么学会跑呢。
投资人在九龙山里有个大山庄,进山第二天,见面会开到一半,下面员工白着脸匆匆敲门进来往萧骏手里递了一个手机。
手机静着音,里面播的是个vr游戏的宣传视频,萧骏面色不变,心里却是一凛。
他们花费了半年多时间,投了不少钱做了一个项目,本来是预备作为最重要的谈判筹码在后期展示给vc的。
现在视频里只是把故事背景,角色和音乐换了一下,整个架构逻辑内核完全一样,而他们还没对外公开,人家已经传到了往上。这显然是内鬼所为。
萧骏心中震怒,会后立刻封锁消息并报警。团队太年轻了,公司创始股东大学毕业没几年,并不比萧骏大几岁,遇事还没萧骏冷静,当晚就把几个人叫到房间里表示要同归于尽。
萧骏稳住他,把所有人的手机、电脑、平板全部入柜上锁,等着警察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得跟精得像猴一样的投资团队斡旋谈判,晚上整夜整夜的开会谈话,配合警方调查,萧骏咖啡灌个不停,差一点就把烟捡起来重新开始抽。
萧骏叹口气:“团队太年轻了,没有经验,像这种情况,应该要有pnb的,我这段时间忙着上课,几乎没怎么参与公司的决策……”他顿了顿,事实上从去年罗星棋出清股份之后,他都没怎么对公司上过心。
董喜双目瞪口呆,商战离他的生活太远了,做梦也没想到萧骏这半个月过得如此惊心动魄,他追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失败了,事情闹得太大,我们失去了vc的信任。项目暂时搁置了。”
“啊?”董喜双这下真的着急了:“那怎么办呀?”
萧骏笑了一下,把他放在椅子上做好,用勺子喂他喝粥:“不怎么办。这样也好,公司内部确实有问题,我作为a轮的纯财务投资人,股比超过运营的创始人,这样的确是不对的。”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罗星棋坚持要“靠自己”给鹿屿一个家,他为了支持他,只能先二话不说把盘子先接下来。
“那,查到出卖机密的到底是谁了吗?”
萧骏点头:“已经有眉目了,只是东西还得扣几天,电话微信邮件都不能用。”
他用指节碰碰小双眼下的小痣:“对不起,实在没顾得上联系你,害你担心了。”他如果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大个乌龙,什么都不要了也不会放小双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的。
董喜双吃了几口就神色恹恹地又烧了上来。
病来如山倒,本来上学期期末他就累着了,暑假里白天上课,晚上又没怎么得闲地折腾,身子有点亏空。刚开学就连着急带伤心地淋这么一场暴雨,一下子就垮了。
也没别的症状,就是反反复复地发烧,退烧药吃下去出一场汗能好个半天,下半天准又热腾腾地烧起来。
以前在萧骏身边,他向来温驯乖顺,整天笑眯眯的,伤心也躲在一边儿悄悄的。如今却像是终于得到了名正言顺的依仗,娇得不得了,烧得难受要哭,嘴巴没味道,吃不下东西就撒娇不肯吃,并且一刻不停地哼唧着要背要抱。
萧骏本来就怎么爱他都觉得不够,这下又添了心疼,别说背着抱着了,恨不得把他揉进心口里。董喜双在要么被搂在怀里,要么背在背上,睡睡醒醒间鼻端永远是萧骏的气息味道,终于有了点安全感。
春天养得肉这几天都快瘦干了,退烧药吃得太多,后来萧骏不敢再给他吃,只好一烧起来就用酒擦,用温水泡。
董喜双蔫蔫地坐在浴缸里任萧骏拿毛巾往肩膀上撩水。他嘴唇和颧骨烧得嫣红,发尾和眼睛湿湿的,不怕死地伸手去戳萧骏光裸的腹肌,
他病得娇娇气气的样子有种荏弱的性感,萧骏半个月没见他,本来就在辛苦地压抑欲火,被他一戳立刻腹肌一紧,下面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萧骏赶忙捞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放回水里。
董喜双却像是戳上瘾了,又用湿手指去戳萧骏的胸肌,沿着饱满的轮廓划了半个圈。
萧骏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有点喘,不自然地曲起一膝说:“宝贝别闹。”
董喜双收回手抱住膝盖,脸红红地说:“萧哥……”
萧骏俯身在他脸上亲一下说:“没别人的时候叫老公。”
小双不好意思地垂了下眼睛,小声改口:“老公……”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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