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买了饭和水果,照顾的非常贴心。
而蓝优呢,也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
他父母都是国企上班的,朝九晚五不说,还常常加班,他已经住校太久没有回过家,也很久没有和父母一起好好吃过饭了
从小到大都被期盼着成长,可是从没没有人会问,自己到底想不想长大。
如果长大就意味着必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做自己不想做的那种人,他宁可不要。
但是没有办法,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除了学习好,他们不希望得到关于你的任何□□,即使是你不想上学想创业。不知道是他们太过去保守,还是我们太过于异想天开?
住院的感觉就是无聊,蓝优和傅霖待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待不住了,但是又好不容易请假不想回学校,两个人特意去问了医生,被批准后终于可以脱掉校服走在城市街头。
他们像被束缚了太久的兽,在高中虽然精彩,却太过于乏味无聊。食堂里寡淡无味难吃至极的黑暗料理,老师们每天嘴里都只有“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之类的话,所有人要么埋头苦学要么每天打游戏谈恋爱,人生,难得就真的要这样过去吗?
傅霖带着蓝优去网吧,这是蓝优第一次踏进这种场所,乌烟瘴气还好,就是所有人都带着耳机,乱哄哄的吵着。他本身就是喜欢安静,看到这幅景象觉得头痛欲裂,这是正常生理反应,傅霖却以为他是因为脑震荡而难受,便赶紧带着他出来。
“怎么样?要不要赶紧回医院?”傅霖很紧张,他确实很少和蓝优这种传说中的三好学生接触,也不敢开太多玩笑,只能尽可能温柔地应付着。
蓝优摇摇头说“没事,只是里面空气太不好,我有些喘不过来气,出来就好了。”
傅霖看着他这样也不好意思,只能想着哪儿空气好,想带着他去散散步,却偶然找到了一处小公园,里面三三两两的人,池塘里波光粼粼,小鱼在月光下游动,带着点点水波,看起来异常清幽。
“去哪儿待会?”
“好。”
“走。”傅霖搂过蓝优的肩膀,这本来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和兄弟们做习惯了的,突然意识到是蓝优,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怕人生气,只能讪讪收回胳膊,但是蓝优却把他的胳膊又放了回去,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傅霖一笑,这人还挺好玩,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死板,没准还能当个朋友。
蓝优对着他笑着说“怎么,不拿我当朋友?”
傅霖当然不敢说不是,手上加了些力气,说“走,哥们陪你逛公园!”
黑夜里看不清蓝优的表情,傅霖看着他的嘴角,应该是笑着吧!
晚上九点半,人们渐渐散去,两人也逛累了,坐在长椅上一边喝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是篮球队的?”
“恩。”
“那你篮球打得怎么样?”
“还成吧!”
“那下次打篮球的时候,比赛时候可得叫上我!我还等看你英姿呢!”
“成,没问题!哥们给你留个最好的座位。”
两个人聊天,说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蓝优心想,以后这人,自己也能看三年,不急,而傅霖则心想着,这小子估计也没打过篮球,自己必须得好好在他面前表现,让他崇拜崇拜自己。
至于为什么要看三年,为什么一个男生要另一个男生的崇拜,这都是无解的问题了。
十点半,两个人顺手把水瓶丢在垃圾桶里,慢悠悠地往回走。
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好长,两个人看着对方,相视一笑,都是年少的模样,以至于每每午夜梦回,蓝优还是心神荡漾。
回去大概是十一点,两人回了病房,洗漱准备睡觉,只是两个人也许都没有意识到,一张单人床应该怎么睡两个快成年的男孩。
傅霖刷完牙,直接躺在了病床旁边的小沙发上。说是小沙发,确实名副其实,长一米二,宽度也就五十厘米,傅霖快一米八的身高委屈在里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蓝优刷完牙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笑笑,用手指了指病床,示意他去床上睡。
傅霖摇了摇头,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吧”便转个身背对着蓝优,假装进入梦乡。
蓝优也没办法,转身上床,准备睡觉。
二十分钟后,病房里发出“扑通”一声,黑暗里不知道谁的笑声隐隐传来,伴随的还有一句略带气急败坏的“闭嘴!”
蓝优主动让位,给他留出来一半位置,傅霖也不好再逞强,乖乖躺在床上,没好气地说了句“睡觉!”
蓝优的声音幽幽传来“我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
“说。”
“晚安,还有,你嘴角还有牙膏。”
蓝优转身入梦,只觉得身后有磨牙的声音,他再轻轻转过去,伸出手给傅霖擦掉嘴角的残留物,温温柔柔地说了句“睡觉吧!”
然后安然入睡,丝毫没有顾忌身后人可疑的目光。
这夜里月光特别亮,凌晨两点多,蓝优轻轻起身,傅霖可能感受到了什么,还从睡梦中问了句“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
蓝优看着月亮,看月光下安然沉睡的少年,他失眠很久,只是夜夜伴着月亮思索,也不知道,人生到底为了什么?
感觉到身后有人,蓝优转身看到傅霖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脸。
他闭着眼,却伸出手,牵着蓝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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