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生不愿见他。有得有失,人生常识,俊逸的男子放下烟杆不由嗤笑。命运总是与心愿背道而驰,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安逸的家庭,一处让自己卸下防备露出难得的脆弱,以及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在他最失措之时给予温存,仅仅这些也就足以。
岁月如洪,匆匆经略,不留一丝温存。回忆如虹,淡淡挂在空寂,永远无法触及。
“从来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吗?为什么不愿接受别人的好意?尝试着用心去接纳人好吗?”对他说过这句话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了这句话,他信了说这话的维塞,可他又回了自己什么!
危机四伏的洪流中,由于哈萨的事,他真的放下过防备,去试着相信这么一个要他相信自己的人。历尽万难,试着全心全意的去信,可是得到的又是什么?
事实证明他傻的可悲!将自己的真心双手奉给那个人,而那个人仅仅为了一个战俘将那颗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如弃敝屣,并狠狠的踩在脚下。
其实都是骗局,他早该戒了,即便曾经为他挡刀,那也不过是一场为了攀龙附凤平步青云的苦肉计罢了!
那人就是大麻,麻痹自己的毒药,毫无益处,最后醉生梦死的让人失去防备死于其中。
原来这一生都不曾有过一人对他真心相待,愿为他挡风遮雨。 伶俜的人儿用他单薄臂膀又背负太多。他不能输,也输不起,因为即便死了或许都没一人为他悼念。
心烦意乱怅然惆怅的艾米尔一宿未眠,翌日清晨就为了阿拉尼亚的伯克(官职)行刺苏丹之事赶赴伊斯坦布尔。
伯克的女儿不久前刚被封为伊巴克尔(类似于妃子),却又传来她行刺苏丹的恶讯,这事蹊跷却又无人胆敢询问。苏丹一口咬定阿拉尼亚的伯克蓄意行刺,众人皆知如今的大维齐尔在这位置上坐的太久,苏丹这是要换辅政人马的班子了。细细算来艾米尔向来是大维齐尔的得意门生,这次事件就是在打压他们这一批亲大维齐尔派,怕重权祸政。苏丹登基十多年,换过三位大维齐尔,皆下场凄惨。而今的这个位可谓精忠报国,难道也得落此下场?年过半百的老者膝下唯有一独子,其余四子皆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艾米尔对苏丹早已心寒,恩师对他有恩,此事不能不管。当然也不想池鱼林木,伯克已无回天之术,但至少必须保下大维齐尔。
事不宜迟,若不出面又惹人闲言碎语,更可能因此被苏丹扣下莫须有的罪名,他真的没有闲工夫与那两人计较儿女私情。
得不到满意答复的维塞回到了私邸,而此刻等着他的竟是阿法芙。那女子坐在烛台前陪着一名穿着华贵的少年,那人纤细修长,面容柔美恬淡,看上去二十不到,灵秀之气浑然天成。若不走进,无人会知,白璧微瑕,那人是个傻子。
“不要闹了,麦吉德,我会带你去见啊拔斯。”阿法芙耐心劝慰,而对方依旧疯疯癫癫。
“他不会来见我了,他说若有来生不愿见我。”少年扯住自己那头柔顺的浅棕色秀发,黯然颓泣。
“不会的,他这么爱你。”阿法芙设法阻止他的自残。那个男人为了护他,至生死不顾,若还活着岂会弃他不理?
“可他真的说过,若有来世,我们不要再见了。”被叫做麦吉德的少年怅然若失,垂下双眸,不觉摇头。
“不会的,要信他还活着,他一定急着满世界找你,绝不会负你。”阿法芙强颜欢喜,温柔的抹去少年眼角的泪。
此刻维塞便在门廊上,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两个可怜的人,求而不得,或许该说三个是吗?
毋庸置疑阿法芙是他所见过最好的女人,若自己能爱上她会是多幸福的事?
清风拂面,窗棂前轻纱曼舞,她一如既往的这么美的空灵,亦如那一年身披礼服的那个清晨。那具娉婷婀娜的成shú_nǚ子的躯体里,一直住着一位16岁少女的灵魂,她的人生始终活在那一天。
维塞不是没察觉过她的心上之人是谁,只是阿法芙不说,他也不想去点破。
“有时还真羡慕他,敢爱敢恨。”少顷之后阿法芙察觉了维塞的存在,她惨淡的笑着。
“这种感情终究害人害己,它断送了两个人的前程,也毁了太多美好的事物。”维塞凝睇着名义上的妻子。
“但他们彼此还是留下了美好的回忆,而麦吉德依然幸福的活在只有他两的回忆中。”阿法芙微笑着,而杏眼泛着微微潋滟。就像在恳求维塞就像让她像麦吉德一样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别残忍的唤醒他们。
维塞不假思索,爽快的点了头,命人取来纸笔;“我这就还你自由吧。”那一日他俩在未经家主艾米尔同意的情况下写下了休书,但还来不及高招天下。
灯火阑珊下,维塞送走了阿法芙,不曾想到那一别竟是永别。
送客之后,维塞代替啊拔斯给了麦吉德一个拥抱,并吻了他的额头,他对他只会吻那。
这个少年是阿法芙托付给维塞照顾的人,她说只是想为自己的哥哥减轻点罪孽。而事实上他便是加里卜的亲弟弟,曾经王国的第一继承人,只因为他爱上了一位名叫啊拔斯的年轻有为的阿迦(有军功的高级军官)阿拔斯曾经也是个人物,据说由于他与麦吉德王子之间有些令人非议的传闻,激怒了老国王将他降职,而王子也失去了继承人的权利。要不是这事,或许艾米尔进攻他们时还得多花上点人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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