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何遇头上的伤口,何母就觉得心口一阵疼痛,打伤他的是一根生了锈的铁管,她光是想想就能感受到当时被打到的何遇会有多疼!可何遇那毫不在意的样子……何母连忙忍住了酸涩的眼眶,恨不得能够代替当时的何遇去承受那些痛苦。
“你听点话,阿遇……”
何母纵有千万个不满,却也只能将内心的苦楚往肚子里吞,按照路老太太最希望的剧本发展,所谓的寄人篱下大概就是不断做出妥协吧?
“表哥什么时候再来?”
何遇问道。
他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昨晚对路轻舟的事有多么严重,或者说在家里到底引起了怎样一场轩然大波,他甚至仍在期盼着路轻舟能来看望他,哪怕只是来露个面也好。他想着昨晚上的在月光下的路轻舟,眼睛因为痴迷而微微睁大了些,“好不容见一次面,结果又要等到除夕了吗……”
“你还想着除夕?”何母用纸巾擦了擦小刀放进抽屉,“今年过年你都见不到轻舟了!”
“为什么?”
“你舅妈说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轻舟都不会去。”
何遇惊讶,“奶奶同意了?”
“做出那种事来,你还担心你奶奶不同意?”何母瞪着他,转眼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哀求,“阿遇,你别想着轻舟了,天底下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偏偏就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何遇笑了。
因为啊,他再没有遇到过一个,即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雪一般的身躯上布满大片大片的青紫伤痕时,却仍然美得叫人舍不得眨眼的人了。
路轻舟啊,是他所能找到的,能够勾起他施虐欲的,最美的人……
……
b市,闻人家。
闻人谦回了家,即使已经过去了几天,闻人妈妈仍感觉自己还活在梦中,自从路轻舟来b市上学后,闻人谦就不爱往家里跑了,最后索性收拾收拾行李搬出去和路轻舟同居了。面对如今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的闻人谦,闻人妈妈有些不习惯。
“你也别整天窝在家里,有时间的话和阿初学学工作上的事。”
至于能不能恢复记忆这件事,老实说闻人妈妈已经对此不抱期望了,何况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闻人谦现在这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除了对方实在是无所事事了些。
“休息了这么几个月,你也该回去工作了,要是不喜欢公司里的事也行啊,外面工作多得是,找一个,先把自己养活了,以后才能够养活轻舟。”
虽然过去的闻人谦对工作同样不上心,在路轻舟出现后,这种不上心便发展到了顶峰,即使是工作日这位公司大佬也能够理所当然地将工作仍给弟弟闻人初,自己一个人潇洒地去找路轻舟玩了。
但他也从没真正地将工作扔在脑后。
为了在将来能够不让路轻舟受委屈,为了能给路轻舟这世上最好的,为了能够让路轻舟的父母放心地将路轻舟交给他,他一直都非常努力地在为他们的未来做着准备。
可现在的闻人谦,闻人妈妈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种打算,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之前住在路轻舟那里的两个月,也是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来,吃着路轻舟,用着路轻舟,住着路轻舟。但是她又不敢问出口,她怕自己的孩子当真成了那种需要靠别人养的,并且还对此表现得理所当然的人。
“别给轻舟添麻烦,他还是个学生呢。”闻人妈妈隐讳地提了一句,捧着碗吃饭的顾淮点了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阿初。”她去看坐在另一边的闻人初。
闻人初已经吃完饭,这会儿正瘫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从刚才她和长子说话时,他的嘴角边就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很浅,有种嘲讽的意味。
似乎就是从闻人谦失忆过后,闻人初便对哥哥再没了以往的敬重。
听到她喊他,闻人初看了过来,“嗯?”
声音懒洋洋的,一脸对他们的对话毫不知情的样子。闻人妈妈叹了口气,“下午你带你哥去公司看看?”
听到这句话的顾淮惊得差点把碗摔地上,闻人妈妈看了过来,他显然也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连忙说道,“不、不用了……”
闻人初笑了,“他下午忙着呢。”
“忙什么?”闻人妈妈问。
“没、没什么……”
“比如说去和朋友见面什么的。”看着顾淮望过来的错愕目光,闻人初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朋友?”闻人妈妈表示怀疑,“哪个朋友?”
“妈你别操心了,他又不是小孩了。”虽然对顾淮非常不耐,但闻人初也不希望闻人妈妈发现自己的长子会放弃路轻舟而爱上一个女孩,因为谁都知道这对闻人谦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顾淮,“有时间我会带他去公司的。”
“好吧好吧。”闻人妈妈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孩子,“那我走了,晚上早点回来。”她站起身,回房换了衣服,和两个孩子道了声再见后出门了,今天下午她约了小姐妹一起去茶室小聚,她可不希望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关门声响起,闻人初伸了个懒腰走过来收拾桌上的碗筷,顾淮见了立即快速地解决了碗里剩下的饭菜,端着一堆空碗去厨房洗碗。被抢了活的闻人初耸耸肩,双手抱着胸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顾淮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下午去见顾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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