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声名更会一日千里,想到这儿,裘无忌原本惊惧之心全消。
“准备好了?”收起了笑容,残雪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心想着这大概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是该去看她的时候了,他想更快些把这无聊的战局结束掉。
“你准备受死吧!”裘无忌一抛链斧,犹如蛟龙般破空飞袭,大步朝他的美梦迈进。
右臂轻甩,将织带缠回受伤的腰间,残雪不认为这家伙值得他动用到两只手,单单左手就算给足面子了。
左腕轻抬,流虹便如云般卷向裘无忌持斧的右手,同时右足轻点侧身一翻,借袭来的链斧之力整个人如张薄纸般贴附在斧面上。
“下去!”厉喝一声,裘无忌陡然将斧面一翻,左手扯过链子缠向残雪的左足,同时斧锋砍向残雪翻滚中的腰腹间。
右肘撑地,在裘无忌还来不及收紧链子绞碎他左踝前,残雪右足飞快地踢向他持链的左腕,同时左袖一甩,银瀑擦过利斧锋面噬向裘无忌的面门。
险险地仰首避过,裘无忌被逼的只得松开左手的劲道,但在视线移开的那一刹那,就觉得右颈旁一凉,骇得他急忙放弃所有的攻击慌忙掠离三尺。
放眼望去,只见原本劈向残雪腰间的利斧被银瀑擦偏了,此刻正嵌在残雪的右肩骨上,鲜红的血流正如小蛇般蜿蜒淌下,而他那纤纤左足上依旧缠绕着链斧的链子,就算没折断他的骨,想必也该伤到了腿胫的经脉。
“哈哈……呃!”正当裘无忌得意地大笑了两声,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一道红泉从他颈侧喷出,茫然地巍巍伸手捂向右颈,触手所及竟是汩汩而出的温暖湿流,恐惧令裘无忌不由地伸指滑入切口试探着,却是整只食指都可以没入其中。
天哪!裘无忌惊的张大了口却喊不出声,虽然不觉得痛,但老江湖的他也知道这样的伤势是没望了,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濡湿了脚下的一片雪地,满心不甘地望向残雪,紧瞪着那两潭寒冰。
“没什么好意外的,你早该料的到结局会是如此。”淡语着,残雪伸手拔下右肩上的斧头,同时弯身解开左足上的缠链,举手轻抛,将裘无忌的武器丢回他的脚边。
再也撑不住失血过多的沉重身躯,裘无忌缓缓跪倒在白雪之中,在合上眼帘前,最后见到的是盏血染的纸莲绽放在面前。
轻吁了口气,残雪撇过头想转身离开这片血腥,步子才迈开,左踝瞬间传来的剧痛就让他踉跄了下,差点跌倒,令残雪忍不住紧锁起眉头……看样子伤势比他以为的严重,在这松软的雪地里势必更加难以行走。
“啧,该死的,真会给我找麻烦……”恼声自语着,正考虑带着这一身血色该怎么回城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自内城的方向响起,两骑如风驰电掣般疾奔而来。
眼里再度泛起冷冽的光彩,一身的鲜红在皑皑白雪里分外显眼,就是他想躲只怕也难,残雪索性再次倚靠着树身歇息,等着看是哪个嫌命长的想淌这浑水。
蹄声越奔越剧,残雪远远地瞥了眼马上的骑士,只消一眼他就看清了来人是谁,唇畔噙起抹令人胆寒的诡笑……还真不是冤家不聚头,是该好好跟这两位金把清清旧帐了。
正当残雪从覆雪的枝头摘下几片残叶,打算先声夺人逼人下马时,一道黑色身影挟带着明显劲锐的杀气,突兀地自三四丈外的林中疾速掠出,肩上的黑色披风则随着人影被抛留在雪地里,而一柄同色的缨枪在披风飞抛时也快如流星地撕割着大气,直击奔驰前来的陆尧与曾南雄。
马嘶声及怒喝声交杂成一片混乱,黑色的枪尖急挑曾南雄的面门,黑衣人的双腿则分袭陆尧的胸腹,三人在片刻间迅速地交换了十数招,突然间,偷袭的身影一转,倏地从缠斗中窜出,直往城门的方向奔去。
陆尧与曾南雄还来不及看到前方血战后的狼藉,就被这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给搅得怒火丛生,两人不约而同地掉转马首,双腿一夹便紧缀着挑衅的黑衣人追去,马蹄声渐远渐小,终又是一片静寂。
看着这幕热闹的残雪,微蹙的眉头非但没因麻烦的离去而放松,反倒整脸写满了不悦,那多管闲事的家伙就算是化成了灰影他也认得。
“哼,胆子倒越来越大,敢跟我抢人……”冷着张脸,弯身拾起黑衣人刻意留下的披风裹起一身的艳红,残雪闷闷不乐地拖着受伤的左足跛行着,融入漫天飞舞的细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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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生
·精彩内容载入中·若非情已生怎会整颗心想的念的满满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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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将军,初晴真的没回来,您怎会上这找人,他不是在您府第吗?”落雁楼里,李嬷嬷正满脸堆着笑容地招呼着上门寻人的祁沧骥。
“是吗?府里管事的却说她一早就跟七王爷辞行回这儿了。”神色自若地瞎扯着,反正人的确已经不在府里,祁沧骥陪表妹婉仪上香回府已是午时过后,就发现残雪人已不在,就连藏在兵阁里那把银瀑似的兵器也不翼而飞。
在微恼疏失之余,祁沧骥也不得不佩服残雪闪人的本事,王爷府外他可是让阿涵和岳军一道守着,没想到还是看不住这小子,更奇的是残雪是怎么知道王爷府里收藏兵器的兵阁所在,又是怎么通过层层暗桩机关取回兵刃?这点任是祁沧骥想破了头也想不出。
“咦?可是晴姑娘真的没回来呀,碧落斋都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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