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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儿们进餐的三个小时后,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的训练即将开始。
在同一天训练复数匹马对人的体能要求非常高,比起某一匹马,亚恒才是最疲劳的那一个。中午吃完饭后他必须尽可能多休息,下午才有充沛的精力来面对训练。
说是这幺说,亚恒换好衣服,套上马靴的时候还在打呵欠。
马厩里的安达卢西亚马和弗里斯兰马却已经热情高涨地等待着亚恒的到来。
能让马以积极的心态面对训练并不容易,比赛一向激动人心,训练则多半是枯燥的。有时光是一个动作做不好就得反复训练超过一个钟头。人会想要逃避无聊的工作,马亦是如此。
盛装舞步既是马术练习的基本功,又是马术的升华。比起障碍赛事,盛装舞步对马的动作有着极高的要求,静止动作时的微小倒退、原地踏步偶然的一次摇晃,甚至马在受衔过程中把舌头放在口衔上方,都会成为比赛中的巨大硬伤。盛装舞步会将人对马的控制、马对人的服从,人马之间合作体现到极致,这也就是为什幺一匹优秀的舞步马的价格会远高于障碍马的最大原因。
扬非常不想承认,当前的他已经拿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冠军,可在身价上还是略低于拿过一两个优胜的塞万提斯。扬也练习盛装舞步,在步伐的控制上始终不如动作精准的塞万提斯,甚至和吉尔伯特相比也略有差距。三项赛的舞步一直都是扬的弱项,好在他能在场地障碍和越野赛上迎头赶上,久而久之扬的心态也变得平和了。
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表情温和地望着正一边打呵欠一边把狄龙牵出来的亚恒。大抵是因为他们的表情太充满爱意,狄龙经过的时候很受不了地身体轻颤,然后转过头啃了一口亚恒的肩膀。
不太疼,亚恒算是清醒过来了,对狄龙的突然袭击却不太理解。他在马厩外训斥狄龙,告诉对方咬人是一个极坏的习惯,狄龙听着耳朵向后一撇,明显是没把亚恒的唠叨听进去。
放走了狄龙,亚恒揉着肩膀又去牵扬。考虑到扬看到的刚才那一幕,他没敢把扬放在外边,因为把扬撒出去肯定是要去找狄龙麻烦的。所以在扬的强烈抗议中,亚恒拿出了马主独裁的一面,将之扔进了障碍场地。
气得扬在场地里蹦蹦跳跳,还踢散了一个双横木障碍。
今天放假的小朋友哈萨尼既不想跟狄龙独处,也不想去触首领的霉头,领着亚恒来到放牧圈,把自己关了进去,仿佛这样就能保证他的马身安全了。
初春的太阳即使在下午也不太强烈,三匹马被晒得身体暖洋洋的,除了扬,剩下的两匹情绪都很不错。扬则气呼呼地躺在了地上,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亚恒来哄自己,只得像一套烤鱼似的来了个自动翻面。
料理好了一个小家伙和两个问题户,亚恒面对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的时候就轻松多了。
从起初到现在,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都是最让他放心的两匹马,有时亚恒与扬起了争执或是狄龙的语言伤了亚恒的心,哈萨尼的性格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安慰起亚恒通常手忙脚乱,甚至还会大哭起来,亚恒反倒要去安慰他。相比之下吉尔伯特是个沉默的守护者,塞万提斯站在马的角度更能体察同类的心情,并给亚恒优秀的建议以及适当的安慰。正因为有他们俩,亚恒才能在挫折后迅速重整旗鼓,在马术这条看似平坦实际不太好走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盛装舞步的训练不但对马要求极高,对骑手而言也是同样。在大众看来,障碍赛是那幺激动人心,相比之下盛装舞步就有些枯燥。盛装舞步的骑手以扶助轻微为傲,看起来骑手就像单纯地坐在马背上,让马自己跳起舞蹈似的。实际上在舞步比赛的时候,骑手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得处于工作状态,心率更是能超过一百七十次每分钟,一点都不比任何竞技比赛的运动员轻松。只有头脑清晰,对动作控制良好的骑手才能让自己的对马的扶助宛如无物,障碍赛中拉扯缰绳,重重按压马腹的动作在盛装舞步赛中是绝对看不见、也不被允许存在的。
好在训练的时候亚恒和马都不需要踩着鼓点完成整套的舞步动作,而是在热身后先进行柔软度和平衡感的轮乘(比圈乘的直径大,较为简单)训练后复习部分动作,如果出现问题则反复练习,没出现问题就将今天的动作复习一遍结束马的训练。
马有着良好的记忆力,学习某个动作对马来说不算困难,困难的是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能始终不出错。马匹出现错误是正常的,要是骑手没能及时发现,这就是另一个灾难的开始。错误的动作没能被及时纠正,马就会以为错误的动作是正确的,之后练习中出现错误的几率大大增加,且难以被纠正。所以骑手的头脑要像计算机那样精准,才能识别出马的每一次错误,并及时进行纠正。
在塞万提斯和亚恒训练的时候,吉尔伯特就站在场地外看着。马的学习能力也很强大,塞万提斯能根据电脑视频学习高等级的马术动作,吉尔伯特则能够从塞万提斯的训练中找出自己的不足加以修正。
塞万提斯有一个漂亮结实的拱形颈部,比起德国培育的温血马品种,他的长相更加“古典”,在比赛的时候比起各色美人,他看起来更加特别。这种特别使得他亮了观众的眼睛,同时裁判也会更加关注他的每一个动作,找出其中可能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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