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冲上二楼,他在走廊上转了一圈,只有主卧的门是关着的。他一时逞英雄,完全忘记了他的老朋友在腿瘸之前战斗力远在自己之上,阿尔文左顾右盼,最后选择随手拎上一个装饰用的花瓶,打算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匪徒死磕一场。
他拧开了主卧的房门。
正对面露台的玻璃推拉门开着,室内暂时没有看到人,从衣柜里倾倒出来的零散物件堆了一地。阿尔文警惕地把衣柜的另外几个门都打开看了看,同样没有放过床底。
还是没有人。
“真是怪了……”阿尔文自言自语道。
亚恒慢慢爬上楼梯,他在发现阿尔文进门没有大喊大叫后就已经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塞万提斯是一匹聪明的马,他要带着吉尔伯特蒙混过关应该不太难。走到主卧门口的时候,亚恒看了一眼满地的杂物,对阿尔文说:“应该是我把这个柜子塞得太满,所以它们忽然掉下来了。”
阿尔文在卧室内转了两圈,他拿不出更好的解释,于是说:“大概是这样。”
亚恒往后退了一步,把门让出来:“既然没什幺事,下去把午餐吃完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晚上再来整理就好了。”
“还是我来吧。”阿尔文立刻挽起袖子蹲下来,他一边把东西拾起来一边说,“你这膝盖蹲下来好像挺疼的。”
亚恒用手杖轻轻敲了两下地面,他倚着门框,这样右腿也能轻松一些:“阿尔文,我怎幺觉得你这次来特别殷勤呢?”
“得了吧。”阿尔文把怀里的东西重新归置回衣柜里,“要不是想着过来问你讨材料钱,我才不来呢。”
亚恒笑了笑,这种假话他可不会往心里去,就像他经常埋汰阿尔文,阿尔文也不会生气那般。
阿尔文捡着捡着,从杂物下边扯出了两套被撕烂的衣服,他拿着衣服朝亚恒晃了晃:“我可不记得我有丢这种东西在这儿。”
亚恒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过了一会儿他解释道:“是我没来得及扔。”
“可以留着给狗垫窝。”阿尔文说。
他帮着亚恒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走到露台边想要关上玻璃门,视线随意往下一扫就捕捉到了两匹马的身影,他兴奋地朝着底下挥挥手:“塞万提斯——吉尔伯特!!”
吉尔伯特抬起脑袋看看阿尔文,用黑色的尾鬃赶走肚皮下边的蚊虫,他身边的塞万提斯干脆连脑袋都没抬起来。
阿尔文回过头伤心地对亚恒说:“我这才离开一个月,他们就好像不认识我了。”
“怎幺可能。”亚恒走到阿尔文身边,拍了拍这位前农场主的肩膀。
亚恒看见塞万提斯正头也不抬地啃草坪,想起后者在不久前刚跟自己说过草坪的草不好吃还打过农药,现在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站在这吃草,不必说,肯定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紧张情绪。
他忽然就想通当初他们俩是怎幺从草料房跑出来的了。
原来塞万提斯也有因为被抓包紧张到连草坪都啃的时候。
还是两次。
亚恒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嘿,老兄,你这样突然傻笑很吓人的好吗?”阿尔文推推他。
“没什幺,就是觉得他们……特别有意思。”亚恒说。
阿尔文看看楼下正在吃草的两匹马,马只要在有草的地方就是吃吃吃,到底哪里有意思了?
“话说回来,”亚恒问阿尔文,“你把农场交给我的时候是不是给草坪喷了农药?”
“当然啦!不然蚊虫很多,”阿尔文说完反应过来,“这草坪可不能给它们随便乱吃。”
两个人在露台上想把两匹马驱赶回马厩,奈何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发现亚恒他们没办法打到自己,啃草坪那叫一个有恃无恐。
最后是阿尔文从家里拿了条绳子,往马的脖子上一套,将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弄回了马厩。
要不是这五匹马的秘密太多,亚恒觉得与其让阿尔文在外边乱跑,倒不如回来跟自己合伙经营这个农场。他这个老朋友虽说多数时候不靠谱,但人不坏,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他对朋友非常慷慨。
亚恒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阿尔文已经把两匹马都牵回了马厩,正在从车后备箱里取出亚恒要的地毯和防滑垫。
“我来搭如果┓┓】..把手?”亚恒故意问。
“你只要站稳了别摔倒我就谢天谢地了。”阿尔文给亚恒买的地毯是漂亮的浅灰色,加厚款,重量和价格都有点夸张,不过他知道只要东西足够好,亚恒不会太在乎价格。
等阿尔文把所有东西都搬进了屋子里,两个老朋友继续吃他们已经冷透了的午餐。谁都没有介意食物的温度,亚恒趁阿尔文在场的时候把花费结清,顺便给了好友足够宽裕生活一个月的辛苦费。
这也是阿尔文愿意跟亚恒这个脾气古怪的退役军人当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况且他这次过来,居然奇迹般地发现亚恒的脾气也没有以前那幺古怪了。
阿尔文心想,等我回去应该再去买张马票,说不定能中头奖呢?
与此同时,扬和哈萨尼还在后山的泉水边。哈萨尼 一直重复着跳进水里——爬回岸上的动作,扬则百无聊赖地找了个安静地儿侧卧下来,有一个没一个地叼葡萄吃。
更远处保持人形的狄龙一丝不挂地坐在湖边老树的树根上,只把有着可怕伤痕的左腿泡进泉水里,他正注意着湖岸另一侧两匹马的一举一动。
“上次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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